就在那時下起了雪

一樣是番外(這是廢話)
本回沒有主線的兩位。應該說番外其實是寫奈緒這邊的日常?










正月三號,晴。

回到島上是正月。本以為是久違地跟著母親回鄉探親,臨行前母親告訴我,父親不會來了。

啊啊…果然呢。再度踏入母親出生成長的島就意謂著,分離吧?



正月四號,曇。

搬家完成前母親讓我在藤乃家住下。

這是為何?我本以為回來是母親娘家的決議…



正月五號,陰。

藤乃家有兩位姊姊。都很溫柔,我安心了不少。

她們應該…不好酒吧?








「喂、為什麼你的日記有鎖的竟然只寫三篇。」聽見腳步聲的奈緒轉身,還不忘知會心得:「沒鎖的倒是唱作俱佳。寫BLOG已經是都市人必備?」

「你到人家家裡第一件事就是翻私人物品嗎?」

瞧了一眼神情肅穆的後輩,奈緒只想到一事:相比傍晚那對小情侶…單身者的聖誕節真的要這麼悲慘的過啊?

「你讓我幫你看電腦的吧?」

「所托非人…」後輩瞪了一眼,瞧見髮尾的水滴已將肩頭沾溼,備好的乾毛巾還完整地擺放在原處,忍不住火了。「你為什麼不擦乾啊?想感冒嗎?」

「但不巧的是,島上你熟人的熟人只有我對這個比較在行喔?」

「我現在跟你說的可不是…」

「你的筆電保存很好呢。六年的老古董了…」奈緒無視被舞衣等人拖進這房間之前的『好好溝通』要求。對於這個有點陌生甚至可謂無印象的妹妹,她認為這樣就好。

「爸爸跟媽媽放在書房查資料用的,後來給了我。」說完拿起乾毛巾。對於比自己年長卻一點身為『姊姊』應有姿態概念也無的結城奈緒,她差不多是認了。

奈緒雖然不討厭被人擦頭髮,但還是吞不下肚子裡那句:「你是舞衣嗎?先說,我討厭吹風機。」

「至少乾擦吧?」咬住〝如果不是待我不薄的舞衣姊姊,我才不會讓你進房〞維持最低顏面。

「你擦吧。但我想睡了。」說完就往床上一倒。

總算,她還是認不住嘆氣了。

「如果不想,你真的可以不理會。」後半句〝我有妮娜同學可以暖床。〞倒還記得拉住。

奈緒半閉著眼,開始思考是要現在就睡還是稍微儘一下本份『好好溝通』以免明天被舞衣追問。「噢?是指我們過去是枕戈待旦的姊妹,現在相見不識這檔事?」

「你確定你要用這個詞?」

「嗯?差不多吧?我們的關係。」

「枕戈待旦有時刻警惕的意思。」

「那時不是鬧很大嗎?本家想收養,你爸不肯。什麼時候你會被帶走都不知呢。」

「你不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況且…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你回來是要回本家的吧?」

「沒有。只是…備位…」

「怪不得沒回本家住。也是…你回來前就傳出喜訊,還是男孩。就算是側室所出,順序還是較你之前吧。」奈緒打量捉緊毛巾,神情肅穆的女孩,不由得想到:也許,我會忘了…是意識到日後的身份問題吧?不過,十歲的孩子真的會去考慮這些?

見女孩不吭聲,奈緒又說:「但你依然是儲君吧?」

「日記只寫三篇是因為…」

「嗯?」奈緒支起身子打算聽個分明卻整個人被拉起坐直了身。

女孩在她身後坐下,擦拭仍舊有些溼的髮絲。

「體育性社團的臂力啊…」意識到這股蠻力,奈緒突地萌生:我應該以人身安全為重,不惹火她為前提進行無效的溝通吧?

「…就在那時下起了雪…」






「唔…不解釋一下哪?」頭髮已經半乾了,奈緒遲遲等不到下文。「就這句〝就在那時下起了雪〞?」

「我有預感再寫下去就變成藤乃家姊妹觀察日記,就停手了…」

「靠,這對小情侶連在東京來的小妹妹面前都絲毫不改其風?」奈緒連膝蓋都不用就推定出原由。

「所以我後來住這了。」

「那晚上誰幫你暖床?」

「不要講的這麼奇怪!」

「那…陪睡?」

「你乾脆說是人體暖爐好了…」

「嗯,你的人體暖爐。」

「並不是…是母親不放心我一人在家,這時我會去妮娜同學家睡。」

「隔一扇窗,所以是直接跳過去?」

「那也太失禮了吧!」

「相比某些從小膩在一塊長大的姊妹,我比較喜歡敲窗戶的感覺。應該說——青梅竹馬就應該從窗台進去吧?聽說楯到現在還是這樣去找他妹…這木頭男沒救了。啊、現在敲妮娜過來吧,三人感覺很有趣。」

「我的床是單人床…」

「那去睡她的?」

「她也是單人床…」

「那你們平常怎麼睡?」

「平常兩人睡當然沒問題,三人就…」

「那你過去,這床我睡吧。」

「也好。」

「明天舞衣那邊?」

「我會說我們互道晚安,一覺天明。」

「乖孩子。」




隔天一早奈緒還是被送拉麵來給兩人當早餐的舞衣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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