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晚上十點開TXT,想說隨手寫點字吧。結果挖了吃素的。但可怕的是,我一時之間找不到之前的文檔放哪…
(好險方才找到了)




「知道衰老之龍的末路嗎?」那是夏日午後,透過敞開的窗遙望後山頂峰的白頭後,拋出的疑問句。

「…不…」這大陸唯一見過北方魔王的人之子答道:「據我所知,北方魔王已逾千歲,身軀仍未見衰老之象。」

「他,極度渴望勇者出現。」冰雪魔王還很年輕,不足百歲。但這不表示她讀不懂北方同族那黯淡僅餘腐朽氣味的面容。

「您覺得他近遲暮之年?」年少的人之子試著理出一個脈絡,「就像將士們希望馬革裹尸?」

「他的心已衰老…」

「…噢,我親愛的魔王大人,您可千萬不能在會議上直接詢問啊。」人之子想到今早那場例行性會議以不足一杯茶的時間結束,之後,魔王的神情就脫離不了「憂」、「鬱」兩字的範疇。

「倒也不需詢問…他失蹤了。」

年少的人之子皺眉,神情黯淡。

「北方是最初之龍誔生之地,是一切的開端。也可能是終曲奏響之地。這個世界,可能是…」

「這是北方之龍跟你說的故事吧…比如,他曾是人類。又或者是我們犯下了大錯,造成原始大陸的毀滅。之後,罪人們被重新鑄造成最忠實無法反抗的僕役。彼此之間相互監督,永無止息。」

「我其實不曾懷疑,只是在想…如此一來,不曾背離的龍族(魔王)為何與同樣信奉主神的人類對立呢?」

「魔族也信奉主神,遵從龍族是自然天性的選擇。但人質疑這自然性,這股質疑來自人類之中的正當性,勇者。」

「惟有勇者可斬龍。但殺龍的勇者終期皆是被選擇相信這份力量的人類斬殺。」

「事實上,是龍族渴望被勇者斬殺。」

「相異的自然性之間,可謂天擇。但若這是天擇…魔王死後即有魔王誕生又是為何?」

「因為是罪人,相互監督,永無止息。」

人之子猶豫了,她不曉得該不該問,但這是三歲小兒都知的——龍族的神、魔族的神與人類的神,並不相同。

她想起數年前見到的容顏,想起方才聽聞的頹壞之音。語句婉轉卻深入核心。

「這故事,在主神的領域從未流傳過。」

「是啊,這是僅在龍族之間流傳,僅屬於龍族的神話故事…」






許是睡前故事太過無趣,奈緒已無睡意。

「若這是魔王(龍)的起源,也太無謂。」

「是你說想知道為什麼我這麼敬愛魔王我才講的啊…」

「不說那女人…」奈緒沒大沒小的用腳指著靜躺一旁的靜留。續道:「我可是在聖域長大受過正統教育出身的,能信這套嗎?」

「沒要你信啊。但北方魔王太帥我實在無法不認同…」

「根本只是看臉嘛你…」

「嗯,若只看臉,魔王大人的旨意我絕無怨言…但個性完全殘念啊,我真的沒法全無怨言…」

無語的奈緒只能轉頭,無聲詢問(今早之前還是)聖域最高指導者的意見。

「我倒是頗有同感…」

「喂,不是吧?只要臉合乎胃口,魔王你也吃的下嗎?」奈緒驚恐萬分,一個滾帶爬就翻下床,作勢要去向門外的魔王通報句:小心這女人!

「哎、這!萬萬不可!年下攻對魔王而言太刺激了…魔王也拉不下這老臉給年輕女性調戲啊…呃!」突如其來一念打進友繪的腦袋,但卻因為太過刺激她不自覺掩面壓聲。「莫不是……在浴室就……嗚嗚不會吧…」

「先說,我沒有調戲的意思……雖然結果看來似乎…」

「我就覺得奇怪…明明平常不泡個一時半刻不肯離開的魔王怎今天這麼乾脆…」

畢竟是來打擾人家(?),今早之前還是聖域最高指導者的少女不自覺感到失禮於人,輕聲道:「如果讓你覺得為難的話…」

「不,我好期待!說真的,人生在世不過百年,能遇見被調戲的魔王可謂不枉一生啊…」

「我決定了,明天起和兩位分房睡吧……」

「欸?這樣啊…好吧,明天一早就吩咐下去。天色極晚,我差不多該回書房了。」友繪也跳下床,向床上的靜留行歉身禮的同時,奈緒出聲了:「去書房作啥?」

「我本來就睡書房,今天只是怕兩位身處異鄉會覺不適才來夜陪。」

「你的意思是陪這女人睡的只有我嗎?」

「兩位不是熟人嗎?」

「……」

「正確來講是學姊妹關係,按女生之間的說法是『百合』…」

「誰跟你百合過啦!」

「百合嗎?我聽說是一種花,可治藥。原來也可以用來修飾…情侣關係?」

「不!別再扯了,要去書房是吧?我陪你去!」

「書房沒床啊。」

「那你睡哪?」

「窗檯很寬。」

「有幾扇窗?」

「很多……但一不小心咚一聲就沒了,老實講不推薦用來睡…我是因為沒選擇才…」

「那你留下來…」

「三人行?人家才十六歲啊…至少再給我兩年的心理準備期…當然你若真的很需要的話,我不介意在旁觀摩。事實上我也很擔心我對於這方面的認知過於匱乏,日後可能難以融入人群之中。」

「夠了!床給你們,我去外面和魔王一道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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