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 五

依然過場。
我看恥感君的專長只有『過場』及『過過場』吧?(還是『過過過場』?)






幼小的孩子被軍隊送往高牆的路上,此起彼落的交談聲中總有那麼一句,「那該死的怪物到底是什麼!?」

孩子照著男人與女人的話覆述——

牠們很單純,盤踞、覓食、繁殖。周而復始直到再無可獵食之物。相比人類,真是可愛的生物…








走在殘破的建築物裡,黑髮的人再度提醒:「聽好了。我們並不知道角落是否有那種東西藏著…直到我說可以,不要擅自離開你的位置。」

赫里斯塔只能握緊獵刀,小心注意四周。尤米爾在一間寢室的壁櫥中翻出了幾件衣物,遞給背上的女孩問道:「這樣的可以嗎?」

「嗯。可以。」

「要那個嗎?」

「那個是…?」

「內衣…」

「不用吧?這樣有點奇怪…」

「只有裡面那件你不想換掉?那…」尤米爾又遞了幾件背心,「至少穿上?」

「…」赫里斯塔猶豫了一下,接過手。「謝謝。我只是覺得…沒有人的話,好像就不用在意了?」

「你的朋友裡面有個叫艾倫的男孩吧?和你同年的話就只是個小鬼,沒穿對他而言不算太刺激?」

「艾倫?照班上的說法是,還沒有男女之別的感覺…」

「晚熟?或是太習於與女性相處所以沒特別感覺了…」尤米爾結束了這議題,改口道:「等洗完澡再來洗衣服吧?天氣不錯,曬一個午後就可以收了。」



直到浴室充滿水蒸氣,她還是說:「熱水好了,可以脫掉身上的衣物。」並未提及:你可以下來了。

「尤米爾,我還不能下來嗎?」赫里斯塔先忍不住了。「像這樣…也無法脫掉全身的衣服吧?」

「…應該是沒問題了…」

尤米爾環顧四周,最終決定:「我幫你吧?」

「不行!」









尤米爾已經將一身的泡沫沖掉,卻不急著踏入浴缸。兩人背對著,赫里斯塔低頭清洗已數天沒能好好梳洗的身子,一時無語。

聽到背後傳來的沖水聲,尤米爾只問:「泡一下?」

「嗯…」赫里斯塔才應聲,背後那人就把她攔腰抱住。就像帶小朋友洗澡的姿勢帶進浴缸裡。

像這被尤米爾從身後整個包住並不是『偶爾』這種能計數的頻率。相識不過數天,她還是不習慣這過份貼近的距離。

「為什麼尤米爾要這麼保護我?如果那種東西出現了…這樣做真的有意義?」

「我只是覺得,因為措手不及死在浴室很蠢…」

「我指的是…這一路上…」

像這樣疲於奔命的日子,確實會令大腦陷入暫時性的思考中止。但方才那樣獨自一人靜靜地擦身的空檔已讓赫里斯塔有自主思考的空間。她開始有一種被尤米爾用奇怪、過份保護的方式對待的感覺。而這是朋友們一路上也不曾有的舉止。

一開始思考,疑點就愈多。她不得不提及:「尤米爾對待我的方式很奇怪…」



「你們一路上怎麼撐過來?」

雖然赫里斯塔很想問,『尤米爾方才的沉默是在想什麼?又為什麼用問句答覆?』但性格讓她選擇不追問。

「晚上輪流守夜,白天也…」最後是語焉不詳帶過。

「相比你們。我可輕鬆了…一路上還能哼歌。祈禱有誰聽見…」

「那個時候…尤米爾並沒有哼歌。你看來很傷心…」

「因為我什麼也沒遇見…什麼也…」

赫里斯塔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涵。

「也許…我不在那個東西的食物鏈。」

「咦…這是…什麼意思?」

「好比,吃素的不吃肉,吃肉的不吃素。或說…同質不食?」

「我…無法理解…」

「總之,如果那個東西真的不把我當食物的話,在我身邊也許是現在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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