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Ⅹ

原 發表於 2007-10-29
當年估計是太懶的貼文,雖然現在也是…(反正BLOG沒什麼人煙,貼與不貼都一樣,不是?)
基本上沒改過什麼地方,僅移掉些許冗句並調整了些許。

好,廢言結束,這邊說一下回頭貼文邊看的心得:好可愛啊!靜留好可愛啊!這麼不夏樹笨蛋的靜留令人好難習慣啊(摀臉)
兩人都好可愛好青春。明明就沒放閃也真的不是在閃,但就是覺得好閃是怎樣啊?XD

講真的,三年了吧?至少三年沒看這篇了,沒料到再看仍舊由衷喜愛呢。果然,我就是對這樣的故事沒抵抗力啊…今年有可能把無關是非全數結束嗎?
希望可以呢…(咦…P文不是更該早點結束…)




「明天就是畢業典禮,記得昨天才這樣對你說呢?沒料到一轉眼就到了…」緋紅的眼凝視著青綠的茶湯,淡淡一句,感嘆非常。

「嗯,確實。」夏樹點了點頭,沉聲道:「還有,你可以把手中的杯子給我放下,現在、立刻出門嗎?」

夏樹咬牙切齒的,看上來幾乎要拍桌了。靜留還是悠悠然坐在小桌子旁,手中捧著心愛的茶杯品茗,悠閒的模樣幾乎讓人感受不到這裡是玖我家的客廳。

靜留的神情舉止優雅自然,彷彿身處在千年之都,京都,觀賞著戶外的風花雪月,獨自品茗。但這兒其實是玖我夏樹的家,在一個月前還是個單調到沒半點生活情趣,僅有生活作息功能的住所。

「夏樹騎機車很快的,做什麼那麼急?」靜留露出狐疑的眼看向夏樹,聲音聽來也很委屈。

「珠洲城那女人講過要八點半到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快八點整了!」氣急敗壞的夏樹幾乎是用吼的,這才讓靜留有點動作。

「都不是會長了還要去事前採排…」靜留起身的同時還不忘抱怨二句。

夏樹早穿整好只等靜留,看她起身後神情才從惡狠狠的模樣恢復到平日的冷酷,但嘴上還是不忘來一句:「你是大學部的學生會長。至少最後一天乖一點,別讓人跌破眼鏡。」

「是。」靜留聽話似的點頭卻又立即說道:「夏樹真的好認真,明明才十五分鐘的路程。講真的…夏樹真的很適合進執行部。」神情模樣看來有七成的笑意,有三成的笑鬧。

「少胡說。」夏樹回瞪了靜留一眼,哼一聲就說:「光是你就夠我受了,跟初始印象完全不一樣…」

「明明就是夏樹自個說過,要我不用太拘束嘛…」靜留低頭穿鞋還不忘要回嘴。

「那也過頭了吧?對了,你要二手空空的出門?」夏樹看了一下,確認靜留沒準備任何小包包等物品。

「錢包帶著就好了,又沒要上課…還是夏樹想再看看我穿學生服揹書包的模樣?」

「……」沉默三秒後,夏樹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拍照吧,我記得相機…」

夏樹花了三分鐘才在靜留的協助下找到相機,為了這事還多磨了五分鐘才出門。



※ ※ ※



自從有了提供交通的房東玖我小姐以後,藤乃小姐出門幾乎都是靠這重型機車在代步,早前兩人也一道去挑選安全帽。

坐在後座的靜留似乎是早習慣了,沿路上左看右看的,忽然想到就一句,「夏樹要和我單獨合照喔!」緊接著又說:「我們還沒有過合照。有相片就可以多點裝飾。」

「你想照一整組、裝滿客廳都可以,隨你高興。手可以放好嗎?我這是重車啊,你不要以為是小綿羊可以亂動、亂晃!」

「會重心不穩嗎?」
「廢話!」

夏樹簡短一聲,靜留就很乖的不亂動,變得很安靜。



咦?靜留好安靜…

我傷到她了嗎?不會吧…

夏樹才這樣想,連後照鏡都還來不及看就感覺靜留靠上來,貼著自己的背。當下了然的夏樹僅能逸出一口氣,說句:「趴著也罷,但別睡了。」算是叮嚀。

「我這樣重心會比較穩嗎?」
「我也不太清楚…我幾乎沒載過人。是跟你認識才開始頻繁的載人。」

「夏樹,我覺得很榮幸呢…真的這麼覺得。」

「唔…知道就好,以後別亂動,重心不穩我們倆可是會摔車的。」夏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頰開始有些熱度。

「是,我會好好的不亂動。」

靜留笑瞇瞇的應和。能不費力氣的靠著夏樹對她而言可是好事。



兩人到校、下車後,夏樹才發聲:「沒搞錯吧!你整個人趴上來是怎樣?」

「至少沒流口水。」靜留頂嘴回去。毫不在乎的透露出她曾闔眼打盹的事實。

「還真的你就…」

給我去學騎車,讓你知道在前方被人壓的感受!



※ ※ ※



靜留和夏樹在八點二十六分抵達畢業典禮的會場。一走近佈置妥當的會場就見著前部長遙在那來回踱步,現役部長雪之則是在跟執行部成員確認行程。乍看之下其實也跟以往沒什麼不同,還是由遙領頭,雪之負責指示。

採排也只有一下子,只是將整個流程大致演練一次,動作迅速的話不用十分鐘就能採排完。這段期間在校生的夏樹沒事做就待在旁邊看著,雪之則是任務未到也暫時在一旁等候。

大概是站的近又正好沒事做,雪之試著向夏樹問話。「玖我同學,舞衣提的餐敘你和藤乃會長會來嗎?」

呃…怎麼這樣問?

好像我們是『連帶』關係?
有我就有她,有她就有我?

夏樹清咳了一聲才回道:「我不是很清楚她的意願,但舞衣方面…我推不掉。」

「這樣啊…太好了。」雪之微微一笑,似乎很高興。夏樹見她如此就問:「怎麼…好像很期待似的?因為這場畢業典禮嗎?」

雪之點了點頭,輕聲道:「其實呢…小遙一直很想跟藤乃會長有較勁的機會。」

「如今都畢業了…也許,我想她會想跟入學以來的勁敵,藤乃會長合照一張留念吧?」文弱少女的聲線是一如以往的低聲輕喃,總讓人覺得貧弱無勁,但她仍然獲得執行部同仁的認同,肩負起領導他們的重責。

媛祭前,夏樹對靜留和執行部長了解有限,相熟後也沒想過要多問。只是偶爾在會室見到兩人相處的情景,心下大概也能猜出是怎樣關係。

合照?跟勁敵?
與其說是勁敵不如說是損友吧?絕對是損友…啊?這樣說來大伙想的都一樣嘛…

高中的畢業典禮是最後一次穿校服,以後就沒這機會了。會想留念也是人之常情吧?

看來,今天的餐敘會很熱鬧…

夏樹露出淡淡的笑意,和雪之一樣靜靜看著不遠處的三年級生。



風華學園的畢業典禮一、二年級並未強制觀禮,今天會來為三年級餞別的大都是有職務在身(班代、委員會),餘下的小部份才是自發性參加。

夏樹也算是自發性參加,但她並不想待在場內,僅僅站在遠處,背倚行道樹,靜靜遙望這場畢業典禮。

若夏樹後來知道這場畢典上,藤乃靜留這位歷代最強的學生會長的表現,不知會不會後悔自個錯過了難得一見的名場面?

二三理事長在台上侃侃而談,台下的學生們都安靜聽著,亦不時有人點頭應和著,其中以珠洲城遙最為顯目。顯目的不僅是她身上那套明顯有別於其他學生的制服,最重要的是那令全校師生永難忘懷的爆發力與行動力。當然,坐落她身旁的少女也是讓人側目的主因。

身著白色會長服,安然坐在台下第一排位置的靜留身為學生會長,理該是全校學生的模範,這點全校師生都不曾懷疑過,大概也只有夏樹曾一度懷疑過。

此刻的靜留也是頻頻點頭,一如鄰座的同學遙一樣。

女孩閉上眼,藏起緋紅的眼,點頭的幅度不大,神情亦顯得柔和放鬆,一舉一動就像個安靜沉實的孩子一般乖巧應和著。

若在場的夏樹能離的更近,能瞧見靜留這樣十足十乖巧模樣,一定會即刻走過去,伸出手輕拍靜留的臉頰,沒好氣道:畢業典禮還打盹?你也放鬆的太過頭了吧?

可惜的是,夏樹在遠遠的行道樹旁遙遙遠望著,周圍的學生們也被靜留的乖巧點頭的假象所騙。連珠洲城都因為專心聽講,而忘了要探查一下隔座同學是不是懶病發作又偷懶了。

讓少女甦醒不只魔法或王子的吻,也許擾耳的鼓譟聲也能有異曲同工之效。

接二連三響起的掌聲讓靜留睜開眼,睡迷糊的神志在抬眼望見台上的姬野二三時即刻復甦。見著對自己微笑的理事長時,靜留立即回到平日的精明,也回以一笑,跟隔鄰的同學遙一樣獻上輕脆的掌聲。

這會,靜留臉上有著靦腆的笑。這之中揉合了許多心情,無奈的、好笑的、真不好意思等等。

被看見了,理事長會不會又找我去陪她喝咖啡談心呢?

說來,珠洲城同學也太有心了,好大的掌聲,如雷貫耳就是這樣吧?

對了,要是夏樹也在場,估計會唸上好幾句吧?

總覺得…若是夏樹的話,一定會發現我剛才打盹的事實…

臉上的笑意加深,靜留稍微探頭,左看看、右看看四處找尋夏樹的身影。真看見遠遠站在行道樹下的人影時,也忍不住在心底唸了幾句。

真是的,明明說過可以不用等我的,無聊的話就先走嘛…這樣一個人呆站著不無聊嗎?

也是,夏樹說會跟我一道拍照留念,總是得等我參加完典禮…

但她明明就可以去找舞衣或其他朋友,不會是沒想到這點?

夏樹有時真的很頑固呢…



典禮結束時畢業生一一起身,一旁等候的後輩、親友們也逐漸靠攏過來,靜留也一樣。起身後她被隔座的友人攔住講話,悠悠然的聽了幾句,正想回嘴時卻驚見遠方出現的人潮,忍不住露出些微錯愕的神情。

靜留的神情讓站在她面前的遙很不高興,指著靜留大聲說道:「茶泡女!人家在跟你講話時應該要洗耳公聽才是!」

「不是的…」靜留露出莫可奈何的苦笑,沒時間糾正同學慣有的語病,僅僅指著她身後的方向說道:「是因為後面…」

「因為後面怎麼啦?」

遙跟著側轉過身,只見人群黑壓壓的擠成一片逐漸靠過來。不是很理解的轉回就問一句:「怎麼啦?做什麼那麼慌張?不過就是一群人橫衝直撞的往我們這兒直衝…咦!?直衝過來?」遙似乎是這時才發覺事態不對勁,趕緊問道:「這是什麼情況?暴動?暴徒?」

「啊啦…我也不知。」靜留被遙的反應給逗笑,忍不住笑出聲。又指著由遠而近逐漸逼近的人潮說道:「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快點逃的好,免得被人群給衝撞、跌傷了。」

靜留轉身作勢要跑,臨行之前不忘提醒一句,「那麼,我要先跑了,夏樹在等我呢。」

「啊…」遙嘴巴張的大大的,一時不知要回什麼才好。

呆愣原地數十秒後,遙才驚覺後方傳來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也愈來愈響,沒多想也跟著跑了,嘴裡還不忘唸道:「你這茶泡女,要溜不會講一聲啊?我可不想在畢業典禮當天就因為暴民的暴動而壯志凌雲!」

還站在台上的雪之來不及跟著跑,只能跟執行部同仁借擴音器,對著落荒而逃的前任學生會長和執行部長的方向吐槽道:「小遙……不是壯志凌雲啊,根本不對啊……」

這天,靜留以難得的百米賽跑之勢起步,跑出極快的速度。亞麻色秀髮在空中飄揚,劃出一道流線,也在她微微回首觀望情況時掩飾了臉上的淡淡笑意。

在靜留身後跑的人不少,離的最近的是頂著一張莫名其妙的神情卻又非常賣力奔跑的同班同學珠洲城遙,更後方則是一群長久愛慕著藤乃靜留的小女孩們。

遠遠見到這情形的夏樹嚇了一跳卻也猜出個大概,瞬間反應就是先在腦中規劃好逃生路線,待靜留跑近時說道:「靜留,跟著,我帶你甩開…嗯,這算暴民?」

靜留點了點頭,換氣時還能抽空問道:「好,夏樹要騎車甩脫?」

「別傻了,先想辦法逃離生天再想代步工具吧。」夏樹沒好氣的回以一眼,這時候靜留又離她更近了。覺得差不多後她也轉身作勢就要跑,卻不忘調侃一句——

「我說,這群人不會是想在這一天回報過去的照顧吧?」

「喂!什麼叫回報過去的照顧?還有,你們倆要跑哪去?」遙跟在靜留身後,一聽見夏樹的話趕忙就回腔。人也跟著夏樹、靜留的方向急轉彎,拐進林間小徑。

「不然呢?你們沒聽過畢業典禮是總算帳的好日子嗎?」

「誰被誰算啊?行得正才不怕呢!」

「那你現在跑什麼意思?」

「噗嗤…」吃笑聲才剛出前方領路的夏樹就立刻回瞪,靜留趕忙以手遮住以掩飾笑意。

這一笑讓靜留有些喘,呼吸有些辛苦腳步也慢下來,好一會才平順,險些就印了『樂極生悲』這詞。



畢業典禮這天,靜留、夏樹、遙三人足足跑了二十分鐘才逃過這場無妄之災。一直到三人躲到結實的大樹上頭,才真正結束這場莫名而來的賽跑。

待在樹上時靜留還忍不住提一句,「珠洲城同學根本不需要跑啊…你那時只需往台上一站,就能免掉這場賽跑。」

「我哪知…你又沒講是來追你的,看你跑我就跟著跑了。本以為就算起步慢了一點還是能跑過你…竟然、竟然…明天開始要特訓,晨跑時間要加長才行!」遙又陷入勁敵模式,一路上沒能追過靜留總讓她感到扼腕。

靜留顯然沒在意遙的較勁之意,自顧自的說道:「菊川同學也沒阻止呢,我只聽見她糾正你的用語,沒聽見她提醒你呢…」

「大概是顧著吐槽忘了?」夏樹點了點頭,一臉可以理解的神情態度。

「哈?你是在指什麼?」遙一臉不可置信,又問一句:「你說誰吐槽?」

「沒、沒什麼。我們差不多該下去了…」夏樹先一步往下跳,漂亮的著地後,抬頭往正上方望,還沒問口出時靜留就先出聲。

「夏樹,我自己可以下去。不用特地接我喔…一個不好我們倆都會受傷,不如讓我自個來?」

「喔,好。」夏樹點了點頭,人也往旁邊靠。這時遙也向下一跳,完美又很有元氣的成功著地。

還待在樹上的靜留突然一句,「這感覺…真想照一張留念呢。」

「還不下來,說什麼話…」夏樹的眉輕皺,沒好氣的唸著。遙也附和道:「對,還不快下來?你在樹上是要留念什麼?」

兩人有些不悅的神情卻讓俯瞰的靜留感到有趣,一股難以摸透的微妙情緒在心底發酵。

「我很久沒爬樹了…又是跟你們同時爬,很奇妙的經驗呢…」

「我是沒差,相機在身上,但…你要我用這個角度拍嗎?」夏樹稍微抬頭,再度看了看,認定自己不論怎樣取角,拍出來的相片一定是大腿最顯目。

「啊?」遙愣出一聲又馬上問道:「你還真的要拍?」

「若拍個一張這傢伙就肯下來的話…喂,你做什麼又爬上去?」夏樹忍不住撫住額際,有些頭疼的看著才剛下來又往樹上爬的畢業生之一,珠洲城遙。

「我也要拍!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待在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拍?」

天…我錯了…

我竟然忘了這傢伙對靜留有很強的抗爭意識,什麼都能誘發競爭心理,連這都要爭…

但你們是高中畢業生不是小學畢業生啊!



哭笑不得之下,夏樹只好幫這二位三年級生拍照,一張獨照一張合照,總共三張。原以為結束了,卻在靜留的拗執下和遙換手,跟著爬上樹與靜留合照。

「你們倆不要亂動啊!我不想拍失敗照,回去看見多掃興啊……玖我夏樹不要動!重來一張!」

「還來,不是吧?我有照就好我還管你那麼多…」

夏樹又想往下跳,好搶過相機阻止她們繼續玩。但手被靜留牽著,讓她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只好皺著眉頭表明不願配合的心態。

「夏樹,難得一次,我也不想回去才發現拍得不好…」

夏樹無奈的點頭,「好、好…」等等不會還要我跟那傢伙一道拍吧?饒了我吧…

「先別下來…」遙看了相機螢幕一秒立刻大聲道:「你、表情太差,重拍。」

「搞什麼啊,我表情哪差?」

夏樹完全不思考直接認定對方講的表情太差是指自己。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從方才開始,靜留總是露出淡淡略嫌孩子氣的笑容,遙那句自然不會是指靜留。

「你自個看啊!」遙沒好氣的高舉著手現出相機螢幕。可惜距離有些遠,靜留和夏樹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

「我現在又下不去,我怎麼看?」夏樹沒好氣道:「你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少胡說,我哪那麼無聊。你這傢伙瞪著臉、茶泡女笑著臉,這樣一張照能看嗎?」

「能!」「不能…」兩人同聲回答,但意思正好相反。

啊…靜留你還想玩啊?
我渴了,想喝水休息了啦…



拍照會拖的如此久大概是因為某人不太配合導致。剛開始夏樹並沒有什麼好表情(因為拍照的遙一直嫌),連續拍了十多張都如此後總算被靜留一句話擺平。

「和我合照就這麼不甘願?」靜留側著頭,語氣透露出些許的遺憾。

「不、不,沒這回事。」夏樹急忙撇清。但在下方拍照的遙可就不這麼想,幾乎是立即的說道:「有,超級不合作的!這什麼臉嘛!」

啊…不關你的事啦!別跟著起哄!

夏樹瞪了樹下的攝影師珠洲城一眼,回頭對靜留說道:「真的沒這回事,繼續吧。這次絕對沒問題。」

「嗯…」靜留輕應一聲,再度擺好姿勢,亦不忘要挨近夏樹以示親暱。

「欸,那我繼續。」遙很認真的繼續取景。確認後說道:「好,就是這樣。」

相片上的兩人貼的極近,手勾著手,看來是感情極好的友伴,可惜其中一位的臉龐徽現扭捏,另一位又笑的太過愉悅,反倒讓人有種被捉弄與捉弄的感覺。

在夏樹認命的乖乖配合後,這場林間合照才順利結束。三人都拍完照也將近十二點,離舞衣約的聚餐還有四十分鐘。遙說自己還有事得先走,拒了一道回去的提議,對兩人揮手道別後就往另一頭而去。

遙先行離去後時間充裕又沒要事在身的兩人仍繼續在林間漫步。

「玩的算愉快吧?看你很高興。」

「嗯、嗯,算是吧…」靜留笑著點頭。毫不保留的笑容漸漸在她身上出現。

「像這樣待在樹上往下看,很少有了。」
「從樹上往下看的風景是還不錯,但若沒先被追著跑我會比較有心情觀賞。」
「啊啦…我會好好補償夏樹的,晚上好好慶祝一下。」
「不用啦…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講真的嘛…畢業典禮要好好慶祝才是。而且,我哥哥們也說了一定要過來幫我慶祝。夏樹忘了嗎?電話還是你先接的…」

我是沒忘啦,但我也不記得我有說要出席吧?

雖然說住一起,所以一道出席也是合理範圍…

但總覺得是強迫中獎,順便的很。這樣說來,我又要與漫天飛舞的京都腔共處一室了嗎?

「夏樹會不會也這樣想?」靜留的聲音柔和,傳入夏樹的耳畔後依稀喚回些許的注意力,緊接著一句,「在這一生一次的日子留念,算是作最後的告別。」

「告別?」夏樹的眉頭又皺起來,靜留連忙解釋道:「是告別這身制服,不是什麼的…只要一想到以後不需要再穿學生制服就很想留念。」

「講話別講的那麼…乍聽還以為你要告別什麼?」夏樹的眉頭不皺了,但聲調依然有著些微的擔憂和不滿。

「是的,我以後會講清楚點,但又有點想看夏樹苦惱的神情。」靜留笑嘻嘻的,連語氣都略顯調皮。

「喂…哪有人這樣的?」
「因為這時候的夏樹看來特別可愛…啊啦…別生氣嘛…」

「才沒氣…」夏樹別過頭,完全像個跟人鬥嘴的大孩子。靜留也一樣,像個逗弄小朋友的大孩子。



※ ※ ※



午餐結束後,一行人開始玩起來也開始捉人(不合作的幾位HIME)來拍照留念。團體照、合照、個人照的要求紛紛出籠,真是苦煞當攝影師的與會男士(黎人和楯)。

一連拍了數十張後,被迫配合的夏樹總算按捺不住心底愈來愈大的疑問,轉身向著舞衣的笑臉問道:「我說…你為什麼一定要靠的那麼近?」

熱情又好相處的舞衣不論跟誰拍照(男性除外)都是親暱的靠著。對別人也罷,偏偏她對慣以冰冷態度待人的夏樹或是去年底才相熟的靜留都如此,一連數張下來,早讓夏樹這種不習慣肢體接觸的人受不了,這才問出口。

「咦…」舞衣愣了一下,手還是捉緊夏樹的胳膊,維持原姿態一點也不受這句話的動搖。

「夏樹,拍照還分那麼開,感覺上就是很不合。這樣看來會有貌合神離、沒感情的樣子。」

「拜託,會同意合拍就沒有這問題好嘛?」

「太冷漠了…」二女一男異口同聲抨擊夏樹的冷然,完全不擔心遭到白眼。站在一旁的命也附和道:「嗯!嗯!」連同才被舞衣(拍照時)黏完的靜留也感嘆似的附和道:「確實呢。」

你是最沒資格講這話的人,明明早上還把我當靠枕安心的打盹!

夏樹忍著儘量不講出心底的話,僅哼出聲,「我本來就是這樣。」

「嘛…別這樣說嘛。親暱點也沒什麼不好,我們男生可是很羨慕呢。」黎人笑瞇了眼,又用手肘輕擊當攝影師的楯,問道:「是吧?」

「才沒有!可惡,你們倆到底要不要拍?快點擺好姿勢快點了事。」楯沒好氣的應聲。爽快應下拍攝一職的他本以為一會就能結束,幸運點還能跟舞衣或其他人來張合照。沒料到一連拍了數十張後,眼前這群女生(舞衣為首)還沒玩完,還是一個勁的換人、換姿勢、換組合的接力拍下去。

「這人才是最沒情調的人…」舞衣忍不住笑出聲,夏樹也露出贊同的微笑。趁此時機,楯按下鈕,補捉這一刻。

舞衣驚出聲:「啊…你怎麼拍下去了?」

「這才是最真的…剛剛的都太假啦!」楯開懷大笑,總算出了口怨氣。



舞衣和楯吵起嘴來,命和詩帆立馬湊和進去,黎人也在旁火上加油,場面開始混亂。夏樹趁此機會慢步脫離戰圈。這時,千繪正趁混亂拍取『最真』的情景。

「千繪,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葵總算明白千繪不當攝影師的原因,亂中取景才是她的主要意圖。

「沒錯!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像舞衣嗎?剛剛那樣是不錯,但熱鬧點更適合。」千繪毫不猶豫的承認一開始不當攝影師的主因。

待夏樹走近,靜留才出聲問道:「夏樹,不拍了?」

「等她們吵完再說吧…嗯,你不會是…」看著眼前這人的笑容,夏樹想起早上那句話。

「多拍幾張才好挑出來擺放嘛。」

「還不膩啊…」夏樹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開始懷疑今天回家後會不會嘴角抽筋什麼的。

「會長、啊,是靜留會長。」雪之突然想到在場有二位會長,分別是靜留和千繪,急忙改口。接著又說:「我幫你們拍。」

啊……你、你、你竟然自願…

你不是該去拖珠洲城那女人來和靜留合照嗎?怎麼還有閒工夫幫我們拍?

夏樹還想否決,才剛講出個『不』字就聽見靜留對雪之講道:「麻煩你了。」接著就見到回身對自己微微一笑的邀約。

靜留的笑臉和專注凝視的紅眼都讓人難以拒絕。夏樹也沒成了例外,只得把外套口袋裡的相機交給雪之。

本想當攝影師了事,看來不行了…

但照怎麼多張相片是要…看來還是該去買本相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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