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05

修了一下發覺,我果然很不擅長寫一些場合……O^Q
(090617:再度看過發覺好幾句意思脫節錯亂的很…已修正,但總覺得愈修愈失真啊orz)







三年級在這周結束後就不用到校,也有不少人請假提早返鄉。偌大的校園少了一個年級,教室分配一事再度浮上檯面。

這天是星期三,學生會長選舉結果已經在上周五出爐。這周開始,藤乃靜留的學務僅剩下交接事宜,一連二天午後都在學生會室進行職務交接與傳承,並在午後五點準時下課。

「夏樹,我們已經決定這學期維持原樣,新學期再回歸常態。」舞衣一看見夏樹進門就立即伸手打招呼。手放下時又笑著說:「因為習慣了嘛…反正第三學期很短。也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不如維持原樣。」

「嗯。」夏樹應了一聲,對於才拉開門就對自己揮揮手的現任副會長只有一句,『不用特地跟我講。況且,現在不是在開會嗎?』好在她沒真的講出口,但兩相比對下確實是個沒半點熱情的人。

這周開始,一群即將上任與即將卸任的學生會成員為了促進彼此的熟悉與培養感情,中午總會相約一道用餐。飯後,夏樹自認是局外人總會先走一步,跑去圖書館看書直到四點多近五點,才會再度踏入學生會室、等人。

現在,當夏樹走進這間聚集前後任成員的學生會室,新任副會長總是很熱情的招呼她,前任副會長則是熱心送上熱的黑咖啡。相較之下顯得半點熱情也無的她則是點頭或搖頭,踱步到牆邊一角、抽張椅子落座,靜靜等待。

算準時間才出現的夏樹通常不會等很久,這群人很守時總會準時結束會議,然後再聊一會、打鬧一下就互相道再見,各自踏上回家的路程。

這回,學生會主要的幾位核心成員都在場,也幾乎是夏樹都見過的人。對,正是舞衣一黨人。

執行部方面是遙部長親自提名並為執行部全體同仁認可的菊川雪之。雪之早嫻熟執行部事務接任遂成當之無愧之事,交接事宜也早就結束(因為這些事平常就是她在負責)。此刻兩人正在跟執行部成員聚會,不在這。

新任學生會長則是由(損友)舞衣提名且幫忙填寫報名表的原田千繪當選。

這次的會長選舉,可能是因為人類心理因素的關係,報名意願非常低落,僅有三位候選人參選。而三位候選人中僅有舞衣一黨有進行宣傳、發表政見等事宜。

結果出爐的那天,千繪在發表當選感想時苦中作樂般的說了一句:必當不辱其職,未來一年我定持續于發掘校內各類趣聞,並為各位提供更愉悅的生活環境而努力。

這句話聽來很像一回事,但若進一步深究會發現,這事和學生會沒半點直接關係,儼然是學生會長本人的樂趣。當然,若原田千繪身上這個會長頭銜不是被周圍友人推上,她也許會更有心於學務上。但現況就是副會長比她還熱心於學務,執行部長比她還懂得學務運作,連好友葵都比她還有心,早跟著舞衣一同規劃各自的『輔佐職責』。

打從獲知當選結果那刻開始,千繪就認定自己根本只是被推出來當精神指標,象徵大於實際意義。

大概是因為新任會長是舞衣的友人,新組成的核心成員也多半是夏樹有點認識的人,裙帶關係下,就算夏樹早拒絕也直言不會進入學生會,這群人卻也不約而同在心底認定她是學生會的一員。

現在的玖我夏樹大概就是所謂的機動性成員,必要時會出手幫忙但平時不參與學務。地位應該比當年的楯佑一還要高上許多(因為這人真的只是被黎人叫來當苦力的打雜役)。

日子清閑後像眼前這樣的場面夏樹並不排斥,只是極少切身參與。不趕時間下,她會解決掉前任副會長端上的咖啡,吃完現任副會長送上的小點心才和前任會長一道離開。當然,獨坐角落的她對室內的動靜還是有些注目,就像今天——

說來,舞衣前陣子那麼忙,好幾次把命甚至奈緒一起丟過來……

害我一整個午後又得顧命又得跟笨蜘蛛吵,真是有夠浪費時間。三個人又不能騎機車,坐公車又停停走走很麻煩,走路時命又會跑給我和小蜘蛛一道追著她跑…

啊——我早受不了了!我可不是小鬼的保姆!

還以為你忙打工,不好意思推拒。搞半天原來是一群人在搞競選活動?!

你還真有心力啊…舞衣HiME…說來,旁邊的友人也跟你一樣悠閒…

似乎是叫瀨能…葵嗎?

你們幾個看上來倒是相處的挺融洽,才相混個二、三天就很熟稔嘛…

想到就無言以對。

舞衣這傢伙,一知道學生會面臨後繼無人的窘況,馬上自告奮勇的——強拉後座的好友角逐會長之位。這種地緣(座位近)關係真慘啊…那個、原田千繪嗎?

不管了,反正是那個風華通,她根本就是被舞衣給強推上去的嘛…

知曉眼前的景象及內情確實是會讓人忍不住唸個幾句,尤其是旁觀者的角度。待久了,夏樹總會在心底碎唸幾句,泰半是些對友人的熱心熱情感到莫可奈何。當然,更多的是針對某人如此處變不驚(快要搬離宿舍卻還沒找到房子)而來的苦惱萬分。

對於好幾天都得幫忙顧著小命、奈緒一事,夏樹其實不怎麼介意,唸歸唸還是認真盡責的帶小孩。只是她很懷疑某位即將卸任的學生會長是怎麼跟私底下不良少女慣的小蜘蛛聊開來?就算問了也只得到一句:『嗯?之前夏樹說我跟蜘蛛一定能相談甚歡,現在覺得可能真的如此呢…奈緒是個很可愛的小孩啊,命也是。』

對這話夏樹一點也沒法懷疑,她早知道藤乃靜留就是這樣——喜歡可愛的女孩的人,只好信了並加上一句:『當心點,不要被笨蜘蛛騙了,她可是表裏不一的人。』

『咦?夏樹不覺得奈緒很活潑很可愛嗎?況且,我也是表裏不一的人喔。』

『我不想跟你聊這個…我對你的『品味』沒法懂。』一句終止話題。



離會議結束還有一點時間,夏樹正在心底嫌某人拖拖拉拉,被嫌的那人端坐在主位上與新任會長閒聊。這兩人的視線時不時就會飄移到夏樹所在的角落,爾後是低語幾聲,看上來倒有相談甚歡之感。然而,這兩人的笑語聲大半都是為彼此的境遇感到『有趣』而來。

這情況是近來才開始。令不少人感到意外的是藤乃靜留似乎愈來愈容易相處,亦開始有人猜測是因為畢業在即,離情依依而讓她更顯柔美,恰似那柔情似水溫潤如華的嗓音。當然,要是坐在她身旁,仔細聆聽她和千繪的輕聲對談就知道,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對前後任會長聊的多半是身邊友人對自個『熱心熱情』的事蹟。一個是被捧成會長,這會正苦哈哈的想方法找樂子;一個是被幾乎算是勒令的善意勸說所約束。

約束是好的,真心誠意為她好——不能住太過危險的地方。

這卻導致她現在根本就快成無家可歸的風華學子。雖然如此,藤乃會長看來還是很悠哉。這會還能跟後輩的原田會長互吐苦水相談甚歡。

數天前,靜留曾對勝選後感到不安的後輩開導,這會還能在相似的情況下互吐苦水找樂趣。她也從風華通千繪身上得知不少事,諸如:風華師生最不敢經過的幾條路、哪幾間店有點問題沒事不要去、哪些人平常在外都怎樣亂搞等事。

當千繪正為不好意思辜負眾人的心意卻又沒自信而笑得尷尬時,靜留就留意到,亦趁著各自交接時給予一場『前輩對後輩』的開導——

『不用擔心上任後的事,執行部的菊川同學非常熟悉學務,直接問她就好。也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儘已所能的協助。而你的煩惱…』

『只要善用自身能力就夠了,你說你最擅長探取情報。也許可以就你掌握的情報進行調查和暸解,確認是事實就動用學園擁有的資源去交涉吧…眾怒難犯下應該是能有個善終。能儘可能化解這些可能危及學生或學園的事,就夠了。這個會長之職你已經不辱沒它了。』

靜留的想法很簡單,不外乎是眾口鑠金、眾怒難犯等意思。白話點就是:一張嘴沒人理,但若是一群人再加上整個風華學園,風華市絕對沒有哪個商家和派出所敢怠慢。

這道理人人都懂,靜留也絕對知道。之前沒做是因為不知情(對流言蜚語不感興趣),現在提醒千繪則是出自『前輩』給予『後輩』的建言和經驗傳承,倒也非真要她必然得做到。

那天是星期一,午後的天氣還算溫和,兩人一邊品茗一邊談論學務(交接)。最後,靜留給了千繪一個保證的笑容並說道:『也許你會是風華史上最傑出的一位會長。』

千繪卻是搖頭,笑著回一句:『點醒我的你才是最強的學生會長啊…連媛祭都安然的渡過,撐起殘破的學園。這也是為什麼全校沒人敢出馬角逐會長寶座,你給人的印象太鮮明了,沒人敢走在你之後接下你的位置……這壓力太大了,我才會如此苦惱。』

原田會提及媛祭是因為她大略知道舞衣曾遇過的事,但她並不知曉全部及詳情,只是對藤乃會長任內的治績有感而發。媛祭結束至今,只有玖我夏樹知曉,待在風華的京都女孩在疏散全校師生後是一人獨行,獨自坐在現在這間教室等著餘下的HiME來找自個完成祭典。



※ ※ ※



當夏樹發現時,黎人已經端著熱咖啡走近,笑容是親切到令人生疑。

神崎的好友楯並不在場,他的性質是打雜役的機動性成員,這場會根本不需參加(因為他還在不需傳承),老早就被與戀愛絕緣的武田拖去一道練劍。這會,現場僅剩神崎黎人一位男性,換句話說,整間會室似乎就只剩他和夏樹閒到必須找點事做。

處在女性為多數的空間中,神崎這位男性是絕對少數。對此盛況他並不曾留心,臉上的笑容似乎也跟這無關,倒是對某個傳聞及可能的發展有心花怒放之嫌。

在三步之距(禮貌、逃跑、閃避三者兼具的絕妙位置)外站定的神崎笑著說道:「玖我同學,請喝咖啡。這次是花式咖啡,不會苦喔。」手一伸,將熱咖啡輕放在夏樹左手邊的桌上。

打從夏樹進門後,早跟舞衣交接完沒什麼要事的黎人就跑去隔壁準備瀘泡咖啡。這會端上咖啡後還不急著走,打定聊聊(耳語)才要閃人。

「哎呀…我突然想到稍早遙講到找房子的事。靜留要成了無處可歸的小孩了嗎?」他這話似乎早認定藤乃靜留即將露宿街頭一般,笑容亦顯得壞心眼。

喂…小孩?你當你自個很老嗎?還有,你可以不用每次都找我聊這個…

夏樹悶著一張臉,散發明顯的敵意給眼前這人知情。但這一點效果也沒,那人似乎更樂了,神情愈顯清爽明亮,還笑得很燦爛兼且氣度悠閒的等著玖我學妹的回答。

扳起臉半天沒收到半點成果,夏樹只好吐出一句,「她有在找,不勞費心。」算是回覆。

「啊?是這樣…但我看靜留沒什麼動靜啊。倒是遙…她說一定會幫靜留找到離校最近且安全的公寓,今天就要拉靜留去看呢。」黎人微微一笑,一臉(過份)期待等好戲上場的模樣。

「拉…她去?」夏樹露出疑惑的臉。相對的,黎人則是忍著幾乎快憋到內傷的笑意。

似乎也是因為畢業在即、離情依依這原因,自從耳聞找房子一事黎人就開始主動的關心靜留。可惜的是,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黎人看上去親切有餘、溫文儒雅,私底卻總是一副等著好戲看的神情。也總對遙耳語道:『快幫靜留嘛…住的愈近愈好,這才捉的到她回校處理學務。』一回頭又對靜留揶揄道:『哎…無家可歸的小孩要再度上演呢……』

得到回覆後黎人點了點頭,滿意的哼出聲:「嗯,靜留是說不要啊,住的那麼近……九成九會被遙以學務為依據三令五申的要她盡職的天天到校。」後頭這話黎人講的很小聲,生怕被某位曾是HiME的同學聽見,那可就不好玩了。

然而,他眼前這位也曾是HiME。自然而然的察覺到他一肚子壞水兼看戲的心態。

這傢伙…九成九是想看戲才來找我講這!

你們就那麼好奇靜留未來四年的『居所』啊?



好吧,我承認我也很好奇…

若是這傢伙的話…我還是帶她去看看,然後再讓她自行決定吧。

不過,我大概得先搞定榻榻米的事。



當然,房間也得打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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