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重生 10

依然平和的一回… ̄▽ ̄



下課鐘響結束不久全校還是很安靜,室外的走道上也沒多少人在走動。這時間是第三堂下課,只剩最後一科考試。

下節課的考試結束這個學期就結束,風華的學子們都能迎接假期的到來。該是人人都很輕鬆愉快的這時卻還是有不少人抱書苦讀。但每個班級也只有二三個人如同夏樹和舞衣一般,早能無所謂的開始閒聊。

來找人閒話家常的是舞衣,夏樹只是一臉無奈兼不感興趣的淡淡神情。

「為什麼?」話不多的少女是一臉的無所謂,手指輕輕撥動落在身前的黑藍髮絲讓它們往後飄揚,回歸原位。

端著淡然冷漠示人,略帶憂鬱的臉龐招徠許多注目,周身的冷冽卻斷阻絕大多數人的自信。平日她就是如此,羨煞不少傾慕者卻沒人敢上前表示。當然,愛心如泉沛然盈滿的舞衣是個例外。

「什麼為什麼啊!」橘髮少女振奮般的握擊拳,說道:「平安夜耶!當然要好好過。」

「嗯,然後呢?」夏樹轉身往教室一望。視線透過窗戶看向外頭的天色。

今年天氣不錯,乾冷總好過寒濕…雖然大部份的人都會希望這幾天下雪,但我可不想。

騎機車也麻煩,連出去吃也…

是說,跟一個略懂廚藝的人認識也挺方便,好一陣子沒吃到便利商店的便當了。



夏樹神情淡然,語句亦淡。正處於青春期正活潑好動的舞衣感到不解及驚訝,忙問道:「欸…夏樹,難道你不覺得這種時候要熱熱鬧鬧的好好玩個夠嗎?」

「簡言之,你已經準備好要煮一頓,所以要我過去一道解決?」講完話,仍有些睡意的夏樹忍不住用手遮掩,呵出一口氣。

白霧從指間散開,在空中消散。

舞衣露出笑,帶著朝氣與精神的一句:「是的,當然……會長也拜託你去約了。」

「喂…你倒是約的很順便嘛?」夏樹覺得有些好笑,又側過身打了一個哈欠。她看來是真的睡不太飽,連聲音聽來都帶了點懶散在裡頭,也僅簡短一句,「我沒說我要去。」

「別這樣嘛,HiME的大家都會到耶…」才這樣說,舞衣就見著夏樹搖頭婉拒。

舞衣不死心的再度遊說,人也走到另一頭,對著夏樹講:「呃,晶跟巧海還在美國,不在。詩帆有事沒法來。小茜也…其他人也…至少,你和會長能來就來,好好放鬆一下迎接假期嘛!」

「你心胸真大…情敵耶。」略有睡意的夏樹扯了扯外套口袋,末了又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巴不得快點考完好回家補個眠。

「我不討厭詩帆,之前其實是因為我的態度…」橘髮的少女略為低頭掩飾黯然失色的神情。

「我想,熱鬧些…」聲調卻隱約透露出心情,未完的話僅剩尾聲。

看舞衣的神情,夏樹也多少有底。扯開一個略帶無奈的微笑她說:「我問看看靜留。我想她會去。其實我也…」講到這聲音緩頓下來。

舞衣抬起頭看向這位一向冷淡的戰友,望見逐漸冰崩的神情,唇瓣也露出相應的微笑。

像是不好意思般,夏樹搔了搔頭這才說道:「只是覺得不好意思,那麼我來買飲料,大伙各負責各的,你擅廚就由你掌廚。」

「太好了!」高興的應聲後舞衣才想到一事,趕忙問道:「欸?夏樹!你叫會長…什麼?」

「靜留啊…」夏樹挑了挑眉,揚起的眉狀似頗不以為然。隨即反問一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全校只有黎人這樣叫啊…況且,一開始要你叫我舞衣你也不太肯。」舞衣以手指抵在唇下,開始評估起玖我夏樹整個人。

「這種事,久了就自然。」夏樹看了一眼,心下納悶著:你心情恢復的倒快嘛…白操心。

「不,不自然。」舞衣評鑑似的上下打量。還想講什麼時,上課鐘響了。

「上課了,下課後我會跟她講,時間呢?」

靠牆的夏樹這時已經立正站好,背脊挺直,二手向上伸、交握。好好的伸展筋骨後,她準備進場結束今年最後一場考試。

「六點,在寢室。」舞衣露出平日的笑容,看上來就是打算好要大展身手,以求賓主盡歡讓與會眾人都能有個美好的平安夜。

「嗯,好。」

這下可好,本來要趁午後去看一下那幾間公寓。現在得改成繞道去超市採買。

算了,舞衣大概也是…想藉著製造回憶來驅逐不好的回憶。

玖我夏樹在這樣的年紀就明白一個道理,愈美好的回憶人們愈容易美化它。她曾因為心中的美好回憶,忘掉了曾接受過母親在自己身上採驗的行為。而今,她也不再回憶這段前塵往事,著眼於當下想走的路。



※ ※ ※



亞麻色髮絲的少女微側著頭,笑問:「Party嗎?」

十二月的空氣很冷,冰冷的空氣讓吐出的氣息化為白霧攀升而上。一道走在回返宿舍路上的二人也不例外,呵出的氣都帶著薄霧,裊裊而上。

計劃突地被打斷,夏樹不由得感到無奈,輕輕吐氣後點頭說道:「對,舞衣託我問你願不願賞臉一聚。」

少女笑著應聲:「啊啦…說到Party就少不得酒,怡情助興的好幫手。」

「喂…喂…你想做什麼?這話像是學生會長說的嗎?」夏樹不可置信的看了身旁那人一眼,果不期然見到她的微笑,有點惡趣味卻讓人無法討厭的那種。

「咦?可是…夏樹,明天開始是假期呢。況且…我滿十八了喔。」講出這句話的人神情、語句都有一絲神氣意味存在,就像是在昭示自個已是『成年』人一般。

「對,但除了你在場都不滿…況且你…」夏樹忍不住想再講什麼,但看在那張稚氣未脫的笑臉上也就沒說,僅僅別過頭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

「嗯,那你們看我喝呢?」
「你確定?」

夏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語氣聽來亦極為平淡。她早打定好把書包放好,趕緊去解決午餐順便採買,還有時間的話就去現場探勘,好好看看那幾間公寓的環境。

閒聊慢走也是能到達目的地。這會她們倆已經走進學生宿舍,亦在踏入玄關時看見電梯口前的人群。人不多,四、五位,女孩們正聊著天。

「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靜留微微一笑,看上去就是一副溫和大姊姊模樣,卻在下一秒立即調侃道:「夏樹就是太正經了…我可是從小喝清酒到大呢,說不準夏樹自個也喝很凶。」

「咳,我可沒亂喝。」心虛似的別過頭,看來就很可疑。

「欸…夏樹的反應好可疑。」少女托著頰狀似疑惑也似考慮。

「沒的事,人不多還是坐電梯吧?」

夏樹藉故找了個理由,想避開酒類飲料話題繼續下去。這話卻讓一路上都很從容的靜留露出略感意外的表情,語氣也不甚肯定的問句:「夏樹,你確定?」

早在靜留和夏樹走近前,電梯口前的女學生們己經在向倆人頻頻顧盼。一看見這陣仗,夏樹只好搖頭,說道:「算了,我突然想到,你那句從小喝清酒到大…還真是有趣。」

夏樹先一步拐入轉角,靜留也就跟著拐入,僅回頭以揮手和熱情的學妹們打交道。

這幾天夏樹以『一同溫書』為名義監視某位幾乎不帶書回家的人,也因為『以身作則』這道理而跟著一同複習一個午後的書。這樣長時間待在靜留的房間看書後,她早知這人的受歡迎程度。

敲房門、打室內分機想尋求『課業指導』的女孩子非常的多,三不五時就來二、三個,光應付同輩、後輩們的請教就分身乏術。也無怪乎這位學生會長本人連本書都不想帶回來,她根本沒時間看書,帶回來是多帶多累的。

確實,往常靜留不帶書回房間就是因為——沒這必要。這次卻不同了。夏樹在場後,想以種種理由留下的女孩們都不敢久留。

一連二天下來,女孩們只要見到玖我夏冷漠不耐煩的神情,總會急忙告退,深怕惹上全校皆知的風雲人物,冰山美人(兼不良少女)玖我夏樹。這二天的溫書經驗也讓討厭呱噪的夏樹養成避開這群女孩的習慣。

現在,只要見到眼前這種三、五位女孩聚在一起的情景,夏樹就會提議走樓梯上樓。一方面是不想和人擠電梯,另一方面是不想接受這種莫名其妙打量的眼神,再另一方面是不想聽見這些女孩略嫌呱噪的竊竊私語。

這時間宿舍的樓梯間沒什麼人走動,牆上的窗門緊閉連風聲都被阻隔。一室的安靜中,一度中斷的閒扯又開始。

「酒嗎?這是地方傳統,約定成俗,不互相扺觸。」

「口才可真好,不愧是靜留。」

「啊啦…我以為夏樹會用『學生會長』來喚我呢,這樣會更有調侃味喔…」這話傳進玖我夏樹的耳中直譯後就是——你還不夠狠,這樣損不到我。

夏樹略為偏過頭望向並肩而行的人,問道:「你常這樣玩?調侃…像是那位部長。」

「咦?有人可以陪,何樂不為?」

夏樹已能對靜留這般毫不考慮的回覆不感到意外,這會還能以極熟且涼的口吻說道:「說的也是啊…那你應該可以和那隻小蜘蛛相處甚歡,二個都愛損人嘛。」

「蜘蛛…?」靜留微偏著頭,神情是一臉的疑惑。思考了一會後以不甚肯定的語氣再度確認道:「夏樹剛講到蜘蛛嗎?」

瞧見赤紅眼眸底的不解,夏樹才想到靜留對HiME戰隊及各人特色不甚了解,趕忙解釋。

「啊…就是…結城奈緒。吵過幾次後她的綽號就叫蜘蛛。因為子獸外型。」

「原來如此。」靜留笑了,似乎覺得有趣。隨即擊掌道:「那夏樹是狗狗嘍?」

「喂!你這結論是哪來的?!還有,迪藍是狼,是狼,不是狗!」

靜留笑出聲,再度沒形象的笑著。夏樹的反應總能讓她自若悠然的神韻在頃刻間崩解。

一想到自個為了迪藍的種族而大聲叫嚷著,羞赧隨即湧上。紅了頰的夏樹趕緊轉移話題。

「你會來嗎?雖然你25號才要返鄉,但應該…」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靜留馬上回答:「嗯,反正明天也閒著沒事。」

果然忘了…這人真是欠人管教。

你都不用擔心你明年的落腳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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