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10
「我知道。」隨便應了一聲。沉默傾聽已經變成我生活中的一部份。
銀藍色外身的手機傳來的聲音有些吵雜,除了舞衣的聲音之外還挾雜著命的。
她們倆還是老樣子,真好…令人羨慕。
「我會試著請假,但不保證我能去。好了,你去幫命準備點心吧,再見。」硬是結束通話,不想再聽舞衣的苦口婆心。
掛掉舞衣打來的電話後,我總會感到無奈忍不住嘆氣。都那麼多年了,舞衣的個性還是沒變,還是把眾人都當小孩看待把自己當保母看…
夜晚,沒開燈的房間顯得昏暗迷濛。女子鳥黑帶藍的髮色異常搭配慣常冷若冰霜的臉龐,她坐在床沿,看著手上這封極為精緻氣派的卡片,忍不住輕笑出聲。
邀請函?珠洲城那女人竟然會寄給我,真奇怪…也對,有生意往來又是同校出身,不寄說不過去,那其他人呢?
這時,一道怯懦的女性聲音,小心翼翼的叫喚坐在床沿的女性,「玖我…」
要不是身後這甜膩的女聲傳來,我一定會不由自主去想待在風華的日子,這只會讓我更煩。
女子連想也不想直接一句,「煩死了,閉嘴。」
坐在床沿的她回首後是冷漠的眼,只有聲音帶著淡淡的怒氣,「到此了,我該走了。」
「夏樹不要這樣好嗎?我有做錯什麼?」未著寸縷的女子顧不得蔽體,急拉住起身準備離去的夏樹。
玖我毫不猶豫的甩開女子的手,冷冷的說道:「我說過,不準叫我的名字。」
「對不起,我一時不小心…原諒我。」
有著亞麻色長髮的女性忍不住落淚,無助哀求的語調是令人不忍的軟綿,但她眼前的人卻不是一般人。
玖我早看慣這種埸面,擺了擺手只說一句:「我可以原諒你,但你讓我感到厭煩,就這樣,別了。」
「你太狠心了!你有愛過人嗎?不肯為什麼又要答應我…」女子摀著臉哭訴。下身的溼潤還在,證明方才的愛撫是真,但眼前的人卻面無表情望著這一切。
與哭泣的女子相比之下,玖我身上的衣著一直太過整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但這房間還盪漾著一股誘人情慾的歡愛之味。
玖我拿起吊在一旁的長大衣,掉頭就走連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肯給。這女人充其量不過是她解決慾望的發洩品。既然是自動送上門,也早說過只是玩玩,那就不該認真也不需給予額外的溫柔。
※※※
騎著愛車踏在返家的路上,夏樹滿腦子是明天的製程和會議,並不去想多餘的事,對於剛甩掉的美麗女性,玖我夏樹只有這想法——
真是的,早說過只是玩玩,要想認真就不該來找我。
其餘也沒了。縱使對方有著皎好的臉蛋和火辣的身材,對她而言都一樣,只是空閒時的發洩,其餘什麼都不是。
不論去哪,回家的路上夏樹總會經過那棟門牌上刻著『藤乃』二字的屋邸。儘管知道裡頭住的應該是誰,眼神也只是短暫停留,不曾久留。
「煩死了,別再想了!」
夏樹忍不住低叱一聲,油門踩下、扭轉握把加速離去。
猛烈的引擎聲、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在夜幕下迴響,擊破入夜後的寧謐。偌大的藤乃屋邸也被這入夜後的噪音所擾,裡頭的人忍不住嘆道:「又來了…會是夏樹嗎?」
女子的亞麻髮絲披散在略顯單薄的背上,赤紅之眼望著夏夜庭園思緒卻不在此,飄渺於遙遠的過去。
身著和服的小女孩趴在美麗女子的腿上,微微抬頭問了一句:「媽媽,這人你認識嗎?為什麼他那麼過份?那麼晚了還故意製造那種噪音吵人。」
小女孩和這名美麗的女子極為相似,有著同樣精巧細緻的五官,亞麻髮絲柔順服貼在小巧的肩膀上,但倆人的眼眸並不相似,小女孩有著清澄碧綠的眼眸,與那雙抹上淺淡憂悒的赤眼並不相同。
這名美麗的女子是這幢屋邸的主人,她只是微微搖頭並苦笑。
「不,只是覺得似曾相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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