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日(上)

(下)啥時會出來呢?啥時呢?

大概…只要我還在這個地方打混就有一天會自動自發想寫文……
(我寫文都如此,有心情才寫的,勉強沒情緒的自己寫文就是『花見』那樣的,不會想再看的流水帳O_O)
(若非HiME我大概連BLOG都不管了…只專心打混的人生)




頂著時差未調適完全的疲倦感,夏樹離開三年A組的教室。

夏樹悠悠踱步,意興闌珊的走在通往學生會室的路上,對二旁愛慕者的眼神全然無視。走入學生會室所在的樓層後雜音少了,但早晨的風正盛,吹動她的長髮惹來她的低忿:「擾人的風…」

以手代梳順好被風散亂的長髮後,一時中斷的踱步又恢復。過了轉角再十七步就到達,但拐進轉角前夏樹隱約聽見低泣聲,跟著眉頭皺了。

夏樹認為自已並不是什麼熱心助人的好人,但最起碼的良心和責任感還是有。雖說她只是被迫接下副會長這位子,說穿了也只是某個常年頂著一張笑臉的傢伙一看即知的陰謀。但在夏樹硬是被會長給拉拔成『副會長』之後,眾人的情誼就這麼呈現了。

毫不意外的,熱心慣的舞衣第一個跑來說要以行動支援夏樹,正中下懷般的遂了那位陰謀家的意。此外,認識好幾年的千繪也帶著還很小的小巴巴(當時的綽號,在大一點之後因她本人強烈要求而改口,事後千繪還惋惜不己)到來,很自動的幫忙擔下她自己或小巴巴擅長的工作。

也大概是這時起的三年內,學生會核心成員的固定班底逐漸成形。在體力勞動方面,由於神崎很早就把楯拐來當雜役使用,也就不免俗的在權力交替時因他本人的不自覺而續任。

就這樣,從一年級第二學期以來,學務方面夏樹一直有在最低限度內配合參與。同時也在心中祈禱神崎那傢伙快滾蛋、快進大學部,她好跟著退休。

當然,好不容易熬到笑臉傢伙即將畢業,而學生會得改組之際,夏樹還是比千繪預測的65%還高些的差距當選,逃不過當上『學生會長』一職的重任與命運。

在一切不如已願又對學務意興闌珊之際,夏樹批準千繪提議的『射飛標』來決定她的副會長。



『嘖?怎中了小巴?她還太小了,當啥副會長啊!重來!』夏樹吐槽一句。

『嘖?怎又中小巴?』千繪也開始吐槽射標手的自己。

『耶?還是小巴耶…』葵在連中七次後也出聲了。一旁的舞衣早去安慰心理受創的小朋友了。

『千繪就那麼討厭我嗎?一定要在我的名字欄射射射的開洞……我的名字都爛掉了啦……』場中最小的成員哀怨了。

『不是啦…欸,總之先重來吧。對了,夏樹,還是你自個來吧。』身為半個監護人,卻又屢射屢中被監護人的千繪趕緊把標交還給夏樹。

夏樹一接手情況立即丕變。驚到出不了聲的眾人只得沈默。

『命?』舞衣最先出聲,而眾人仍然沈默不語,唯獨當事人還在啃烤地瓜沒空出聲。

眾人還未及反應,舞衣先說了——『不行!』

夏樹帶頭下眾人一致點頭,沒搞清楚狀況命也跟著點。

『我覺得命太活潑了,不適合。重來吧?』舞衣補述理由。

夏樹點了點頭,又轉身隨意一射。

『我?』葵疑惑的看了一眼射標手以及製圖者。

夏樹睨了千繪一眼,沈聲道:『誰寫上去的?難不成我們還要跟卡爾德羅貝搶學生?』

跟著夏樹的話,千繪默默的重新製作一張射標圖(?)。



『啊?這個…楯…是誰?』夏樹愣了。

此刻正好從外頭走進的楯就這麼呆立當場,張著嘴啞口無言。

『夏樹…你連朋友的姓都不記的…』千繪小聲吐槽一句。

『抱歉抱歉,我剛還在想神崎叫啥啊?怎會寫個畢業生的名字上去…』夏樹心虛似的一句,又刺中正好推著楯走進來的神崎。

『夏樹……誰來告訴我…今天是愚人節…』神崎哀怨極了。

神崎捧著受傷的心衝去一旁的準備室泡咖啡,楯跟著他的腳步也走了。二位男性就待在一旁的小房間喝咖啡、互吐苦水,一個午後沒再出現。



一群人足足玩了半小時的射飛標,紙張也換了五張。但在三位高年級生你一句我一句的沒完沒了之下,副會長的人選依然空著。

最後,千繪直道:『一發入魂。』

『對,這次是最後一輪。到時射中誰,誰就當。』舞衣也附和。

『明明反議最多的就是你們倆…』夏樹抱怨一句。

『可是…副會長還是…我覺得我不適任嘛…』跟著舞衣的話,千繪也附和,並說:『我也是,現在叫我做副會長一整個就覺得彆扭。』

『好,那就一發入魂。』



夏樹下定決心投擲最後一次的人選出爐後,當事人的立即反應是——

『怎麼又把洞開到我的名字上了?!』

轉輪盤上的紙張有一個洞。一發入魂導致破壞力過大,鏢刺上去不久也因為晃動過甚而呈現垂落之勢,不久就直落下。紙上的針痕因而演變為一個大洞。

被戳中的當事人以數種正當理由(學業、年紀)極力反對,又有夏樹的表態支持。因此,一發入魂的結果是『再度』被否決。這天結束後誰也沒再提起此事,一直到新學年第一學期結束時,副會長之位仍舊空懸在那。

雖然夏樹領導的學生會沒有副會長的存在,而會長本人也對學務沒啥興趣,但在千繪和舞衣二人的輔佐兼代勞下,學生會長看來仍像是『有在處理』學務。

這樣一個史無前例的學生會,仍舊讓風華校園的運作穩定且規律。也因此,這陣隱約但可辨清的低泣聲,確實是讓夏樹身為會長的責任感熊熊燃起。



※ ※ ※



夏樹一開門就是這句——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有人在會室哭?不過,這學校總算有個像樣的學生請願了……」

看清楚是某個小鬼在那嗚嗚嗚個不停時,後半的話也跟著嗚掉了。

夏樹的責任感在現實面前立即垮下一半。小鬼哭的同時還不停的以手帕擦拭眼淚,這讓她方才湧生的『責任感』一下就散了。

然而,夏樹身上的責任感還剩那麼一丁點,不死心下兼且也是為了瞭解小巴哭泣的原因,她還是決定先當『學生會的工作』來看待。

夏樹走進門,看了看四周,只見千繪這半監護人在跟葵(別校)聊天。舞衣被命蹭著吃點心,神崎老兄和楯在聊天。啪一聲閤上門後,立即一句:「神崎…畢業了還來作啥??太閒去泡茶。」

神崎笑咪咪的講:「啊,咖啡嗎?好,我近來又學到新式的~正好可以讓各位嚐試看看~」話講完人就悠閒的往後門踱步而去,楯也很自然的跟著晃出去。



五分鐘過去,每個人都問過卻問不出個所以然的夏樹只剩當事人可問了。

走回自個的老位置坐下後,夏樹開始口頭上關心哭泣的小鬼,同時手也沒閒著,開機、輸入帳號一氣呵成。同一時間,會室的前門被人打開、閤上,動作流利的就像在走自家廚房一般。

仍舊低泣中的小巴講的話含含糊糊的,夏樹約莫聽出一句,「死了…嗚…」

死了?什麼死了?

我記得你們家沒養寵物啊,命也沒亂撿東西吃啊……

啊、不對,若是命怎麼了也應該是舞衣在那邊哭才是。

夏樹瞄了一眼千繪,看她神色正常。再看看命,沒病沒痛。又看向舞衣一眼,眉頭一挑,問道:「舞衣,小巴怎麼了?」

「咳,」舞衣清了清喉嚨,說道:「夏樹,你不會想了解的…」

「………是嗎?」遲疑不決的一句,換來的是舞衣的肯定句——「絕對。」

有不好的預感。

不過,這小鬼哭成這樣…活像家裡死人……

那個沒良心的也不來安慰光顧著和葵閒扯……小巴不是你女兒…不、表妹嗎?

還是問吧。免得真的有什麼事……



夏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小巴,你在哭什麼?吃壞肚子了?」這類問句是針對孩童哭鬧不止時的狀況而來。很顯然的,夏樹還不夠了解小巴。

「不……死因是飛機失事…嗚…」
「啥?」
「就是…嗚…靜留……嗚…」
「喂喂,我昨晚、今早都還有看見她。你哭錯人了吧?」
「不是啦…是夏樹…是夏樹……嗚嗚…」

講到這,小巴哭的更大聲了。夏樹卻更加無言。

「………」沈默過後夏樹站起身,指著地上的影子說:「我人在你面前…看,有影子。」

「嗚…不是什麼影子……是紫藤花下…嗚…」
「到底是什麼?」
「就是…就是…夏樹搭的飛機失事,靜留也在之後跟著去了啊!」

聞言,幾乎是立即的反口吼回去,「什麼跟什麼啊!」

被夏樹的氣勢所懾,小巴止了哭泣,小聲道:「就…紫藤花下……盂蘭盆節的應景文…」

「所以說…現在到底是怎樣啊?」夏樹忍住拍桌的衝動,但口氣一樣很差。

「啊啦~夏樹好兇喔,這樣會把小朋友嚇壞喔~」靜留的聲音從夏樹左後方傳來。夏樹立即回頭,驚呼道:「你怎麼也來了?還自若的坐在那喝茶?」

靜留安坐在靠窗的副會長席朝夏樹微微一笑。不知何時起,這位置已成了她的專屬座位。

「啊啦~天氣很好,又是返校日就來看看嘛~」

好,很好,非常好。

不愧是我所認識的藤乃靜留。

「問題是——」夏樹加重音強調問題癓結,「這兒是風華學園高中部,而你是大學部的。還有,你明明是卡爾德羅貝的畢業生跑來高中部返什麼校?」

「嗯~可是我的母校沒返校日啊…要體驗這個日子就只能來風華了。葵同學,你說對不對?」

「是啊,會長…喔~我都忘了得改口了。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說來,雪之同學接我的位子似乎挺辛苦的?」
「也是呢,大家都很懷念藤乃學姊在校的時候…」

夏樹插話了——「喂,要敘舊回你們學校再敘。」

「夏樹真是的,明明是姊妹校的事卻那麼不關心。」
「哼~我一向如此。」
「確實呢,不愧對蒼狼之名。」

我………

無話可回的夏樹忍氣吞下敗戰,裝作不在意的聳肩道:「算了,不跟你扯。先把小巴的事解決要緊。」

「說的也是,我也很好奇呢…」

達成協議後,二人同時看向好不容易止住哭注的小巴。被看的人立刻出聲道:「千繪,快!快拍!多拍幾張,要同時入鏡的!」

「喂~你也轉的太快了吧?」夏樹沒好氣的坐回位置上。靜留只是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我需要適當的安慰心靈嘛…」小巴無辜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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