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

我竟然一個早上(十點還算早嗎?XD)都在想這東東…[掩面
敲敲打打的寫不出自個滿意的意境……O_Q
算了,將就點。有感覺就好了 ̄▽ ̄ (欠踹)

忘了說,這篇怎樣看都知一定是平行(Cosplay?)嘛=3=
是說我這靜攻夏受飯為何寫出攻樣的夏樹?我又怪掉了?orz

「謝謝,但我仍然想待在那間大屋。」少女躬身,再度謝過大伯的厚愛。

「是嗎…」男子的話轉為悠長的沈吟。好半晌,他的姪女聽見歎息,輕卻綿長的一陣低歎。

少女以為會遭到拒絕,在宗家的強勢下進入深宅大院,被保護、被侷限、被迫離開成長之地時,那個表情嚴肅幾乎透不出半點喜樂之情的男人頷首,比燭光消逝還短的時間裡,他點頭答應了唯一的姪女。

「謝謝大伯。」少女笑了。那個男人似乎感染了這股喜意,嚴肅的臉皮有些鬆動,眉梢有些柔意但仍然沒有笑意。

男人的大弟在數月前走了,留下他唯一的女兒。而今,喪禮結束的現在,那位女孩堅持要留在大屋與父、母的回憶共度。男人笑不出是自然。而他也只能再多給姪女一點建議、一點要求。

「別這麼說……空閒時回來,敘舊、吃頓飯好嗎?」

「好的。」少女再度躬身。

男人知曉談話該結束了,外頭的天色即將從橘金轉成夕紅。他伸出右手,想像以前一樣摸摸姪女的頭,也許弄亂她那遺傳自母親的亞麻色秀髮,也許只是輕撫二下表示對她的憐愛。卻又想到她將要十七歲,不小了,這舉動並不適當,伸出的手又縮回,比一陣輕風還倏忽、還要輕柔。

少女似乎發現伯父的躊躇,笑著說道:「我今天很乖吧?如果伯父能像以前一樣稱讚我,我會更高興。」

「靜留,你長大了。很懂事…以後我不能再把你當小孩看待了。」

男人再度歎息,在這天戒掉十六年養成的舉動,也將眼前的少女視為藤乃家一獨立自主的分家之長。只是,她的家僅剩她一人。

「孩子,容我再喚你一聲孩子……大屋很大,若…」男人難得躊躇,話講不全。

「不要緊的。十六年來…在那間屋子除了母親、父親之外,我總覺得有人在守護我…我相信『祂』仍然眷顧那間大屋也仍然會守候屋裡的我。」

「哈哈…」男人輕笑數聲,笑意止息後又說:「在這點上…怎麼你和你的母親如此相像呢?也好……靜留,要日落了,讓你的兄長們送你回去吧。」



男人目送少女出門後,倏地想到一事——

哥,雅子總說靜留一出生就受到一匹小狼的守護。在娃娃學步時,每當看來要跌倒、會重重摔下去時都有東西緩衝似的護住了她…好像真是如此,十年多來靜留身上不曾有過擦傷,一點小傷也未曾有過…不知道牠現在是不是還在守著她?倘若靜留不想離開那間大屋的話…請你答應好嗎?

「我似乎也迷信起來了?但若可以,請守護那個孩子吧。」白髮蒼茫的男人對著東南方,大弟的家喃喃自語。好一會只是這樣呆站著。



※ ※ ※



『回來了。太好了…我還擔心不回這個家了…』在大屋的廚房傳出這麼一句話,可惜能聽見的人在這時代寥若晨星。

『我說…Mai…你又跑進廚房做什麼?回來就見到一桌飯菜會嚇到她的…』一個略顯低沈且冷冽的聲音如此說。

『什…什麼嘛…』從廚房傳出的聲音明顯頓挫了一會。好一會傳出一句,『我只是想做點能恢復精神的…』

『行了,車子快到了先噤聲。』那個冷冽的聲音下了一個命令句,待在廚房的聲音回道:『人們又聽不見我們的聲音…』

『藤乃家的人可能聽的見…他們曾是具有血的一族…』

『可是…靜留都看不見、聽不見我們了…』

引擎聲由遠而近,大屋內的二個聲音不再說話。



少女回到家想喊聲:我回來了。卻又想到家裡沒人,不用了。

開起大燈,看不見往常會在那磨墨寫字或是泡茶看書的沈鬱身影,堅強的她也忍不住,淚水滴落了幾滴。

「約定好不哭的…父親走的很安詳,可是…」這夜少女並沒心情吃飯,匆促的整理、環視一下前後就準備洗澡、睡覺。

察覺到她的想法,仍舊待在廚房的低低一句:『不吃飯啊…這樣怎麼行…』

另一個聲音沒有答腔,僅僅如常一般尾隨在少女身後。狼與人的身形在月下交錯閃現。



少女泡在熱水太久,踏出浴室時有些恍惚,赤紅的眼有些迷離有些茫然。

她以為自己見到一匹狼,不大不小但毛色極為漂亮的狼。

狼凝視她,直接且專注的凝視。

蒼翠的眼透澈卻有化不開的濃厚孤寂。這瞬間似乎讓她想起什麼,腦中閃過幾個片段。

——狼、少女、染血的浴衣。

那是什麼?我…

少女閉上眼、搖頭,想甩脫這驀地萌生的憂傷。

睜開眼時,她什麼也沒見到。

「太累了嗎?」她的低語顯得無助。



少女步回房的路上不斷環顧四周,清楚意識到大屋只有自己,沒有別人。但心底已有一個感覺。

尾隨著自己、凝視自己,這份似有若無的感覺逐漸變強。

——是什麼呢?我應該要害怕卻總覺得不用怕…

少女身著單薄的睡衣,手搭在拉門上踟躕著該不該回頭觀望。

「不行啊…自己嚇自己怎麼好呢…啊,忘了向父親、母親請安了…」

拉門沒拉上,少女轉身往佛堂的方向。



似乎是累了,力不從心。少女在佛堂向雙親問好不久就覺得疲憊,一頓一頓的就放鬆身子,伏在榻榻米上。

大屋內的那二道聲音都在堂外看顧著她。

那個名喚『Mai』的聲音唱起古老的歌謠,催化少女的夢境。彷彿在許久之前她就是這樣看顧她。另一道聲音沒出聲,僅在月下回望堂內的少女。星光倏忽閃爍的沈黑夜裡,湛藍的身影逐漸浮現人的形貌,不再是一匹狼。



夜色朦朧中,少女似乎醒轉過來又似乎只是在恍惚中睜開眼。凝視她的身影在月夜下晃了一身模糊。

身是孤寂的,影是幽沈的,翠綠的眼有悲傷、哀愁、憂悒以及冷意。少女被翠玉中的冷意驚到,掠過腦海中的片段再度鮮明。

狼、少女、染血的浴衣。

自刎、哭喊、怨懟以及那兇猛失控的大蛇。

——Natuski…

千年不變的凝視忽起波瀾。她聽見那一聲、三個音節。如同百年前,如出一轍的呼喚。

她俯身,輕輕地將好久好久之前就想說的話說出,連同心底的怨懟。

「靜留…我在這…確實的…活著喔…」

「Natuski…活著…太好了…」少女再度閉上眼,如同百年前在她懷裡含笑而逝一般。

心再度涼了,冷意猛襲冷徹心脾。猛然坐起身時,一度萌發離去的念頭。

她明白,不離去心底的獸會出現,離去自己又不甘願。

「你始終如此…自私…不曾想過……」澄澈翠綠的眼倏生變化,暗潮頻仍下她的眼神開始混濁、沈重,情催生出的望取代思念。

百年的孤寂終究化成一條巨大的赤鍊,如蛇般纏繞不解情事的心。三百年的溝鴻在孤寂的長久噬食下,催生出已分不清是貪婪還是私願的想法。

她只知道,若沒有少女的氣息、少女的存在,她是不能活、活不下去的。

指腹在少女的唇瓣滑移,感受月餘不曾體會到的細膩觸感。

「說不餓是騙人的…其實是怎樣都不夠…」她俯身,輕輕地在她的唇瓣前呼氣、吸氣。還不能也還不肯取走她的吻。

「就算這樣還是很餓…不滿足……」

但我又不想恣意妄為…總害怕會毀掉你…

不行,怎能再放你走…

要小心翼翼的佔有、吃掉,你只是我的…

「三百年很久、很久…這一生也不夠償吧?來生也給我吧…你會答應吧?靜留…」

「師走之月的十九日你就滿十七了,到時我全要了…可以吧?」

少女的衣結被扯開,衣領被拉下。

「真快呢…以前都不懂得欣賞現在卻很期待…」

冷空氣和細嫩的肌膚相貼,她微微發顫。

「咦…覺得冷嗎?」回望那半拉上的拉門,手輕輕一揮。拉門緊閉,透不進風也透不出聲音。

「靜留,再三個月……」

她俯在她身旁,在她耳邊說道:「你就是我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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