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07
變奏曲Ⅱ 00 夢中解
有些東西想寫但要怎麼抖出來?視角不同看見的也不同啊…大概是年紀大了懶的埋謎題再慢慢解謎。直接上帶有劇透的夢中對談來解決正文寫不到的。
TXT檔名:Ⅱ 00 夢中解 (劇透Ⅰ)
——我真沒想過,我以前是這麼有趣的人類。果然距離會形成誤區。
「你是…我,那我又是誰?」
——估且當做是夢?夢中的我,也是夢中的你。
「夢中的我是自未來而來?」
——這想法不錯,估且算是。別再對未知設想。單純地思考人性比較符合謎底。
「人性?」
——是啊。我本是人之子,由我來思考人性百態比較能貼近那群人的期望吧。
「那麼,其他人?」
——嗯,真不客氣啊。連司水都沒敢直接對自個半身吐露呢…罷了,找遙或雪之。
「這兩位一看就是被拖下水的倒楣蛋。」
——太直接了,遙是很認真地活著,雪之也算參與其中。倒是我與你…
「我脫離了初衷?」
——怎麼說好呢?本來就有分岐,想守護的巫跑太快了,還怎麼參與?
「現在的我,果然不適合追上去。」
——不愧是我,很清醒嘛。保持啊。這混亂之域總是要有幾個清醒的。
「慢著……奈緒又是?不會吧,她果然跟她們才是一伙的?!」
——這…要怎麼說才好?
意料外的遲疑已令千繪了然於心。正想出聲改談別的,獲得一個不算太難理解的回覆。
——本也無事卻不忍,化身同行。這要算倒楣蛋一枚還是苦勞家長之一?
「家長?輩份不同?」
——生而為人也就相同了。不過,她也算享受這旅程?肯定有所體悟。
千繪想了想,還是問了可能知曉答案的自我。
「葵…還好吧…」
那聲音沒答,千繪懂得這沉默。改問:「你在她身旁?不、你是我。所以…」
——說起來,單身的巫不多了,竟然沒人趁亂爭奪水之巫女,不可思議啊。
千繪明白了,也就改變話題。
「水之巫女會是友繪的母親?理論上那位…這一家子關係真是一言難盡。」
——是。我實在看不下你們對最終BOSS的猜想,這實在是……司水是為了水之巫女才讓化身降生。怎麼就變成為了某劇本當BOSS?我腦袋被門夾了?
「預想之外…好吧,是我設想太豐富,忘了最簡單的可能性。」
——確實。站在你、我曾經來看,難以理解、無法想像。但有時,源頭只是單純的需求、設想。
「我…我們是受召喚而來?」
——不全是。
「我懂了,一開始的友繪為了巫女降生,可巫女為了保護可以活下去的孩子們,扼殺了友繪生為人子的理由。舉目無親下,她拿錯劇本改行當複仇者?或說,誤入夏樹的劇本…」
——不愧是我,基本盤對了。微小的細節差就不管了。
「現在的司水?按友繪的說法似乎不滿工作放置不管。她們都是化身但目標不同?」
——嗯哼,還有呢?
「巫,受星球召喚而來。星球接納一切的同時也尋求新生的道路。當然可能還有其他想趁亂謀奪什麼的也盯著這星球。能孕育生命的星球,即便是高維度外星人也會珍惜想要吧?巫受召喚而來,巫的守護者也會伴隨而來。當然也有像不忍見無守護者的巫女受難而降生的。奈緒推測的水之子基本是對的,畢竟。在這世界確實只有她一位。當然,其他幾位也就…說來,風林火山俱全了嘛。」
——有趣的說法。
「沒辦法。我知道我不會說奈緒的本身為何,如同,不會去提那幾位是誰。那應該不是我需要擔負的。不過,礦山不算差太遠。總比說她是塊金子會發光好吧?」
——確實。相比之下會更喜歡山這說法。
「但我還是不明白,如果我們是受召喚而來,為何會在磨難中…」
——這就是問題所在,初生的世界不同啊…葵是巫師,我是劍士出身。怎麼適應這世界…
「這是真相?」
——事實。說來,你們聊到最後會覺得夏樹或友繪是最終BOSS,靜留或愛得是救世主也不算太錯。
「又是令人尷尬的…某種事實嗎?」
——司水又不像風、木或火,當人的經驗豐富。又心繫巫女,才想找巫女熟悉的人比較好接近。都當人家女兒了還想怎麼接近?多此一舉啊,果然非人者不懂人。
「這樣吐槽好嗎?」
——自言自語罷了。司水特地借了咱們世界某位精神意志皆非常人的後輩的記憶轉生,大概以為可以快速理解人心,當好人子…
「非常人呢,感覺一開始就錯了。」千繪大概理解奈緒不得不趕在開局前出手的心態了。
——我不得不贊同你肯定是因為我是你。
千繪並不想理解另一個自己的心情,但僅此一句也能預料了。
——以身份來說,庫魯卡一族的長姊或幼妹,都算是咱的後輩,可惜是末代了。高度繁榮迎來毀滅也是星球上的生命發展時常見問題。也正是因為我初生的星球曾受到幫助,才會在歷經苦難超脫人世時還想著接受召喚幫忙其他星球。這你能懂也就明白。
「確實…解惑了。也明白,我的追求為何不同。」
——當人們不再接近自然、崇尚靈性時,神也只是掌握在權貴手中的工具。後輩…庫魯卡一族的長姊先不論,她志向不同。幼妹倒是有望成為王女的左臂右膀卻因為家族沒落被排擠出圈,循例成為守護騎士卻又為了保住巫女不得不變節投降。
「庫魯卡一族獨立了?長幼間對守護的認知產生的對立嗎…」
——放棄了守護,劍指曾誓言效忠的王女時人生已完全背離初衷。
「結局呢?肯定是悲劇吧?也就怪不得友繪的想法異於常人…」
——求仁得仁?為了巫女,甘願以命換取力量,喚回曾給予祝福卻因為人們背離而遺忘這塊大陸的,傳說中的神靈…司水事後說,她直到那時才警覺,那塊大陸還有巫女堅守。
「我可以期待有好結局?」
——她換取力量的對象是,嗯,以死之主稱呼吧。死之主借給她力量。很快就把國王的軍勢掃平,但在看見鎮守後方的王女時遲疑了。
「怪不得你們忍住不出手…這是殉道者必經之路。不能阻止呢…」
——結果達成她的期望。以命換取死之主的垂憐,也喚回司水及前人的關注。她甚至完成曾經對王女許下的承諾,可惜了…我可憐的後輩時運不濟,本來王女與守護騎士可是正宗王道。
千繪忍了忍,還是不得不說一句:「原來我一直這麼八卦?」
——總之,因為她曾是末代水之巫女的守護者,所以司水取得同意後就借記憶灌在化身身上降生。
「然後業務不熟,巫女掛了。失去目標前因為有托孤,就跟著去了…」
——需要幫助的星球,呼喚的力道愈大,關注愈多。
「所以她確實是自個的任務沒完成,找不到歸屬乾脆跟著走?我實在不忍想像木、風的心情如何了…」
——正是早有預料,也是因為他們都已是真正的木或風之子,當人沒問題,輔助任務就…業務不熟,可以理解,估計再有下回出手會更快速迅猛。
「事實上,我有想過,換個主角問題就解決了…沒想到換不了。」
——這次還不錯。巫女沒被人們利用後犧牲,現在又有不同體系的修行在身,再確定守護騎士就可以迎來完美結局了。當然,這是失敗兩回後才走出來的路,再達不到理想…司水還是會努力吧,可能成為真正的水之子時就能達成。
「呃…我想到友繪曾酒後胡言亂語提及過…那兩位真的內部消化了?」
——你是真的沒發現我隱而不提的事?博士為什麼有可能成為守護騎士?!當然是她本該如此。現在只是走回她曾經放棄的路。好吧,她之前也是不死心又想弄個軍團出來,幸好失敗了,這才回頭正視巫女及職責。
「我真的好八卦!」
——不想聽嗎?
「當然,我非常想知道。軍團真的是庫魯卡博士的夢?!我就說友繪哪有這麼聰明…奈緒還偏心眼的覺得我把人當笨蛋看,但實際上,她就不是會想出這種匪夷所思路線的人啊。」
——正確來講,是我初生世界曾經盛產守護者,擁有輝煌歷史的庫魯卡一族末代族長的夢。
「末代…聽來就令人悲傷。」
——她是長姊,親手教養最後的族人。死亡也不能改變志向估計是家族傳統,對於王國而言的叛亂原先僅是毀掉權貴階級。簡單的構成,司令、副手及忠誠的士兵,拱衛、守護各負職司的人們。多麼乾淨的夢想?可惜,她錯判情勢也就走上不歸路。
「初生世界的結局是?」
——庫魯卡一族,最後的族人殉道,但也完成對王女的承諾。族長意識到軍團制改變不了人們深入骨髓的掠奪思維,戰爭更是加劇對立後,以身為咒,勒令大陸上的權貴們善待自然與人們…
「也殉道了…王女承接一切重擔?」
——王女其實維持的很好,可惜,她還沒能培養出適宜的接任者,也還沒規劃好未來道路就…
「被暗…咳、咳了?」
——要不要這麼懂?
「畢竟是我曾經歷過的,不能怪我猜到。所以…愛得是某位借王女記憶轉生,目的是陪自家那位借殉道者記憶轉世…這是陪伴還是追妻?我一直搞不懂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古老神靈們的關係及交際很亂,認真就輸了。
「所以關係單純的反而都是人?遙和雪之是以人身成…修真界說法是渡劫飛升了?現在是因為聽到呼喚來幫忙但被這一掛不是人的轉生者卡住?」
——我怎麼能這麼懂呢?其實我不是守護騎士,我應該從事推理寫作?
「分明是你害我腦洞特別大,你以前真的不曾當過說書人、吟遊詩人?」
——誰知道呢?我在認知中的初生世界以人之身完成使命,或說殉道。此後的我就是我,再度轉世也抹不掉這痕跡。
「也是,若未殉道。生而為人之前是什麼?其實輪迴後就不重要了。是經歷過的一切塑造現在的我。」
——確實,當我看見我和一群當人都業務不熟的人閑扯談,真的是坐不住了。反正你也快了。
「金丹嗎?為何金丹……對了。葵或我早超脫,成丹後就能感悟天地,換句話是看破轉生目的。當然也就出局了。所以那群設局的人到底…」
——這也是我們為難之處,宇宙奧妙,神靈們是古老的存在卻相對散漫,常無法理解生命之苦痛。觀念也與人不同…但神靈們天賦還是強於所謂人族。畢竟是先天之靈。不同與後天之體的人族。所以,該如何善用知識尋求神靈幫助一直是重要課題。
「不是吧…」
——咳,我所思即你所想。總之…直到金丹你依然不會記得自我對話。但應該還是能留下些許感慨。該如何在有限時間內善用腦袋促使神靈們多出力挽救星球,葵就能…咳,不說了。
「葵在旁邊你還想暗示我讓那群當人業務不熟練的多出點力?不對,那業務熟練的那兩位呢?木與風,救世主大宗啊…不,遙才是勇者專門戶吧?」
——所以說時代差異很要命啊!把一個擅於屠龍的勇者及祭司大前輩請來這種世界?浪費!
「老鄉?」
——是啊。你覺的熟悉都是因為有緣出生在同一個世界,緣份很重要,總令人無來由信任。
「慢著,那…日本那邊…」
——我記性不好了?我不是說了,古老神靈們的關係及交際很亂,認真就輸了。
「所以不止愛得,確認友繪長居地後再投生一個試試嗎?那又是借了誰?」
——推測直接借用巫…大概因為末代族人身邊除了族長就是王女及巫了。
「本人也轉生,借用記億也轉生,不會互相質疑嗎?怪不得日本氣氛怪怪的…不會…噢,天賦太好估計早就成丹,隱而不報是對轉生前的記憶懷疑?」
——大概吧?眼下那邊是沒機會拉近關係,不重要了。況且一個目標是讓巫女完成使命但當人業務不熟練的神靈化身轉世,真的不認為會分心在戀愛上……算了,反正我暫時也不記得。不算爆料。
「這還不算?」
——如果是業務熟練的大前輩們,或是身在局中的聽見就爆了。但我不是啊,我是為了守護巫而生,聽點八掛怎麼了?
「如此理直氣壯!不愧是我。所以…舞衣也是老鄉,還可能是大前輩?」
——聰明。她是火之子,也曾誕生於我的初生世界並拯救成功一回。
「咱們的初生世界到底被拯救幾回才掛在人才不足上?」
——真是令人傷心的提問,更心痛的是我能自然回答:八十三回!含末代庫魯卡族長在內。
「那之後…毀滅了?」
——不喔,神靈們受不了曾經關注過的世界被人為毀滅。先出手了。
「洪水…但感覺人們早有預料,所以…」
——哎,不愧是我,聰明,這都能想到。
「族長留下的遺產…那個世界,現在好嗎?」
——還不錯,軍團恪守信念,尷尬的是司令…因為真的沒人可用,挖了幾個也算是了卻心願…所以作為交換,任意借用記憶。
「人都死了還能挖回去當司令、副官用?王女嗎?感覺非常適合,副官…友繪人性部份的本尊?」
——正確說法是轉世前借用記憶的本尊,友繪.瑪格莉特。生在巫覡專門家族卻因為時代沉入底層,出生就不曾飽餐一頓的可憐蟲,三、四歲時連惟一的親人也沒了,被接回庫魯卡本家前嘛…標準的悲劇式英雄,雖然因為血緣關係被庫魯卡族長察覺,接回家接受古板嚴厲教導後扭回部份灰暗的思維,也才能在無窮的力量中守住本心、底線。如果時代對了,肯定也是名副其實的勇者…悲劇型的那種,可惜世界觀不同根本借用不了…
「所以說一開始就錯了啊!本尊經歷這麼糟心,怪不得未成年又喪母的友繪病了啊!其實…初版開始就有所謂的仇人趁機報復吧?」
——是的,我清醒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同為老鄉,總是有些人想不透直接把毀滅主因掛在某代身上,定罪能力不足,理該受到嚴懲,這樣也輕鬆些能為不再關注的自身脫罪吧?再加上…世界很大,我因為業務關係,相熟,其他不清楚,不會設想轉生者也許只是借了記憶非當事人。
「那麼,惡意或針對確實是挾怨報復。」
——是。不論如何他們不會罷手,有機會就會借助可接觸者下手,甚至透過所謂預言、神喻。再加上死境之主…仇恨更深了。
「Ⅰ世的世界現在呢?」
——平靜無波。方舟設定的時間是千年。千年內軍團們的工作就是守護、建設美好家園等待祭司們醒來。
「方舟上有多少人?」
——重要、不可或缺,以悲劇英雄認知中應該要有的理性、感性的男女,勇武堅強的女性及她堅定的追隨者。其實不多,一旦人的壽限不再短促,孕育生命也就不急,可以說不再重要。
「怪不得Ⅱ世時遇見兇猛反撲,還非常針對性的只針對…當然,借了庫魯卡族長記憶的夏樹也被針對了。這麼一來…遙和雪之還在方舟沉睡?還能一人身兼多職嗎?遙也太累了。」
——大前輩能力,我從後面追還要很久一段路。前提是她不跑著讓我追,這差異令人想轉職…
「嗯…我好像明白。不會…我也有一份沉睡方舟的榮譽?」
——自信點,將不會拿掉。
「那Ⅱ世簡單講也是,前面生活太美滿誤以為人們是善意的,然後被全力搞掉?夏樹震怒後也…全力反撲。」
——不止呢,水之主化身的水之子,怎麼可能不給妨礙者些許拌手禮呢?直到人們發現體質頑強的代價是無法再孕育新生命時,那臉色可真夠有趣。
「雖不想贊同…好吧,如果能見到我肯定覺得有趣。這也太亂來了,友繪的目標不是巫女嗎?她又沒想滅世,他們為何不查清楚?」
——你覺得,身而為人就常不講道理只信直覺了,從人之子蛻變後,思想能昇華多少?
「懂了,個體差異…我能知道不包含這回及初生世界,我歷經多少回這類鳥事。」
——失敗不能阻止我們往下一個發出吶喊的星球的決心!但有時出發前確實還是會感嘆…
「幸好我醒來忘了。」
——是呢,非常有礙身心健康的真相。
「也就怪不得,木或風都一知半解,知道了難受,不知道還能抱有期待。」
——其實也不是這麼多心思不夠成熟的個體在鬧…只是,人是社會動物,經常性抱團,又總在抱團久了就忘卻初衷。
「還是團伙作戰呢…所以,友繪才會想拖洛一到八入坑?」
——他們喔…同樣是被坑慘的一群。只是體系不同,我們先前不太有機會遇見,這回…只能說那群人玩太大了,讓不同體系但立場天然同盟的双方相遇了。相逢即是有緣。保持方向,目前的作法仍舊大勢有為。
「放任夏樹在外頭翻天覆地叫大勢有為?」
——庫魯卡一族末代族長,不止想不開的,連同為庫魯卡都有人想將絕族的問題冠在她頭上。只能說,她一直都是那群想不開的老鄉重點報復對象。借了記憶,既然化解不了,那就主動出擊吧。
「所以…夏樹確實是…那靜留估計也差不多。不然很難理解。」
——我大概…只是一種預感,揣測那兩位大約是哪一位,原由不清楚,但也不重要了。是她們那麼生而為人時是天然同盟。畢竟,會傻到借記憶通常是不懂又被說服才想瞭解人族口中的苦痛,也就只有接觸不深的單純神靈會信了,你看風及木,多老練啊,專注目的,既然是來保護、陪伴,那就專注此道。至於另外那位…就當她來看望自家孩子吧。某程度也算是長輩。
「幸好我醒來就不記得了,不然我還怎麼和奈緒勾肩搭背一同胡鬧呢!?」
——所以說,無知也有無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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