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奏曲Ⅱ 01

2020年10月至今沒靈感。開檔看了看,還是拾起這篇。努力看能否今年結束並把感染到變奏曲之間的故事稍微解釋一下。

其實只是,明知結局是悲局後我就懶的寫。所以跳到感染的衍生。結果寫著寫著,補足後半部時為了完整因果關係才發現這次還是半悲半憂的結局……無奈下,開金手指完結這個輪回。



我是夏樹.庫魯卡,也是玖我夏樹。曾經在無可挽回的內鬥中看著生命消逝,究其源頭——僅僅只是一場復仇,或許還有愛恨情仇,但在殲滅仇人的同時也粉碎現行秩序,迎來混沌無序。

了無聲息間,昔日友伴皆已離去,直到最後我還是不明白,道別前的笑意是解脫、嘲諷或是意有所指——友繪連同母親耗費心神硺磨多年研發的『新生』只是一場經年謀劃、苦心營造的騙局,目的在復仇,只是規模空前如滅絕。

也許當時是嘲笑吧?逃避不了、進化或死亡的二重奏——潰爛即失敗,當死亡是可預見時憤怒撕裂了世界。最初的源頭反成異類,無處棲身——最終,我選擇自焚于曠野,與靜留。



幽閉禪室內,夏樹自問:「為何我如此矛盾?」

——或許是因為不完全?

「為何我如終無法…好好的愛人?」

——或許,愛已是種本能卻有多種面相。當表現不同于常態時,人們常因經驗誤導才無法理解。

「我已入魔?」

——啊?或許,此世此界將之視為魔。可是,魔為何?

「神異未知、無以名之可稱魔。也可能只是一種沉迷,執著。」

——既此,為何還迷惘?

「我不懂,我當初…不,我們當初,為何默許友繪帶著母親留下的遺產投入一切…我們明知她執著,為何默許後又後悔不當初?」

——你只是疑問,還是想否認?

「也許都有吧…我總是犯同一種錯,總認為掌握全局、自認為主導一切,也以為她們只想復仇,如果只是復仇並無不可。」

——也許只是犯了同樣的錯,也許自認必要之惡可換來淨化?反正橫豎是即將滅亡的行星,出手重了點,未必不能迎來完美。

「好吧。畢竟…母親才是主導者,她只是自以為是的接手收尾…新生的最終形態有成功者?人,真能外力推進至完全形態?」

——以數據來看是美妙的,實驗也成功了,人們不止適應宇宙還能在極端無保護的星球拓荒,甚至自產自足。

「但也僅是如此,移民計劃成功了。狂歡後的現實卻是人們所無法理解的變化,恐懼致命,人們也無法接受常識外的新生。」

——既然如此,你為何迷惑?

「這次還走同樣的路嗎?我其實不適合,我能對親近的人們捨身,更早些知曉,結局或許不同。但一切遠去後我就捨不得……我也不知道,靜留會怎麼樣…你的保證也許言過其實。」

——你還是可以選擇帶走她,如同上回,共絕曠野。

「這其實是種另類懲罰?靜留做錯了什麼必須與我受盡磨難?」

——因為愛。倘若無愛,你們也就不用痛苦了。所以,要放棄?

「但我找上了我,怎能不識?」

——確實,倘若不愛,也就不識此間情愁愛恨。但其實…我們可以選擇,切割掉這份記憶。

「丟棄,再讓她找?夠了…愛不是種錯誤。我憤懣無端的行為才是一切錯誤的開端。」

——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我呢。我們本為一體。

「以武入道並非不會遇見心魔。只是習武之人,多是意志堅忍者方可入道。少數天賦異稟也許不同,但最終也逃不開問心。」

——吸收了,識海過往也看了,怎麼還是我為我,魔是魔?

夏樹不談。那聲音也就換個方向催促。

——新生已研究出來,難得能在側重物質的低靈維度突破枷鎖,真的不用嗎?

「萬法自然,大道殊途。」

——但經驗告訴我們,入魔總好過上枷鎖。

結合後,夏樹清楚這隱憂從何而來,不由得沉思。

——別想了,這方面一直是痛處,不如比如多招幾個來分攤負重?

「我虧欠她們很多了。」






同夜,庫魯卡宅新婚不久的假夫婦與一位友人、二位主管再度召開小會議。議題是——

論如何賄賂洛八以達成借助洛一之手占卜未來?

透過視訊瞭解今夜議題的千繪眼一閉,直接入定。來農場準備結丹的奈緒難得放鬆,一人佔掉一張沙發床直接躺平,用神識開啤酒時不忘出主意:「有偏好?不如送本世界版酒池肉林愛藏的小黃本?」

妮娜點頭。友繪補述:「試了。但可能有文化差異。她不太懂同性為何不行?我被問倒了,她也沒看完。」

奈緒頓時無語,也明白這場會議因何而來。勉強繃住起身收拾想找人收爛尾的老閨女,語重心長道:「還試了什麼一併說吧。」

收到鼓舞(?),莎拉立刻交代。「動畫、遊戲、小說、樂曲,也參考了各國青年混跡的論壇熱門帖,選取了當代年輕人的小嗜好,當然是正向的、不奇怪的。結果出乎意料的平淡,興許文化差異太大。倒是經典名曲頗獲好評。據洛八說,能感受到發自靈魂的共嗚。可惜有些失真…大概是指音質吧。畢竟修士耳聰目明。」

奈緒抿了一大口,清爽利口酒精飲料稍微壓住對兩人出師不利的鬰悶,轉而問:「還有嗎?」

友繪看向妮娜又轉向莎拉,猶豫些許才開始補充:「她對千里之行的末世專帖挺有興趣,尤其冰霜宮那位…當然,我們都知道那位是誰的情況下,超尷尬。」抹了把金丹修士不容易冒出的冷汗,自覺心虛下只好直接抖露——

「我們提供原文時也一同研究過,推測此人可能是小師傅想找的人…洛八雖是修士,畢竟年少不知事即便是被迫輔導丹術,也不失好奇心,熟了後陸續問了許多難以答覆的。為了不失禮,也算是一種交心,我們能答的就儘心儘力的解釋以期消滅文化差異,就把修道原由交待了些。莫名的,她對小師傅極為敬佩…如果不是她不能出識海,小師傅又不打算回來,估計…」

奈緒震驚到嗆到,咳了幾聲,壓下衝動,以口語發出靈魂吶喊:你、們、怎、敢!?

妮娜無法解釋沒阻止的動機,莎拉以食指畫叉。友繪認命完成今夜目標:自爆,總好過日後爆發。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洛八外表及聲音都太幼嫩了。一時沒想到她和小師傅的過去也就沒多考慮。再說,目前她不是出不了我識海嘛?最多小師傅哪天回國時我封閉識海嘛…其實,這也解釋了某種天性?比如,我們從中可知洛八對萬骨之王的好奇及偏愛。估計是自家人的潛意識偏愛吧?所以我們現在有點苦惱……萬一洛一真應下占卜卻卜出這段前世今生怎辦?」

奈緒眼神死,懷疑千繪知情不報,甚至入定逃避這場小會議。按下把人敲醒的惡念,努力平復心性,沉聲道:「你們瞭解洛一嗎?或說,洛七、八之外的一到九,瞭解嗎?不瞭解前就想拐人幫忙?最令我痛心的是,搞事前沒找我,出事了才想起我?不說我身為主管,就說我們一同玩過的那些年意義何在?」語調之激昂,感情之充沛,直接激起妮娜的愧疚與友繪的心虛。非常優秀的先聲奪人。

「不是拐啊。只是想說互惠互助嘛…」友繪小聲解釋,察覺小主管暫未發怒,總算從妮娜背後露出半張臉,正好夾在妮娜與莎拉的肩縫上。這一幕即讓奈緒忍不住翻白眼,也聯想到多蒙背了十年以上的綽號,深感無奈的同時也確認到,金丹修士的心性也看人,改不了小毛病仍舊改不了。

「行。所以找我的意思?」

「這不是怕送達報告後你找不到人捶嘛…」莎拉也小聲說。妮娜以半個監護人的身份坦誠:「我急於結丹,沒留心旁聽。是我疏忽了。」

奈緒一個挺腰坐起身。默想著:『行,一個躲,一個坦誠,一個罪已,這套組合我還能說啥?』盯著二張半臉,又瞄了一眼視訊另一邊閉眼入定的二把手。一時之間就失去了結丹的壓力,自我調解著:意外也許是種機綠。按兵不動只是被動,也許,這是種破局法?只是,將賭注壓在外部不是我的作法…

「行。我給你們支招。但接下來再想搞事不帶我…」

「這不是看你近來忙著結丹?其實…我們也想過可以找舞衣試著往廚修試試?」

「想找好孩子丟鍋?!太可恥了!自個接著!」

「這不是想想還沒實行嘛…不過,你真的不意動?廚修啊,感覺非常適合舞衣呀!火靈根天生控火好手,又對美食有研究。至於天賦…不試怎知?」

「你這種只要不是自個受苦就拼命挖深可能性的行為實在是……」奈緒總算不忍直視那肩縫上的半張臉,伸出兩指意往前掏。即將受難的當事人即刻識破,並為了保住臉上的兩洞不被捅,一下坐到兩位好友面前,沉聲道:「這不是想著洛八提及廚修少見?如果做出她感興趣的料理,也許…你看過小當家嗎?」

奈緒在心底問候幾聲。隨即明白,妮娜是無言以對才阻止不了。莎拉根本就是好玩…或者根本就是她起頭,然後無自覺狼狽為奸的小狼崽就跳出來挖坑了。想明白後,暗自在心底記一筆,回頭轉答可以制止其玩心且不輕易妥協助的遙。

「行了。簡單講,談判的技巧。在洛八意動想代洛一答應占卜前,拋出假議題。比如,煉器或陣道…說來,不是說某人于陣術一道非常有天賦嗎?野去哪了?沒半點進度。」

「慢著!這是天大的冤枉啊!你沒發現外頭遮避神識的濃霧嗎?沒發現咱們小鎮已經成了地圖可見實際未知的消失的小鎮了嗎?你根本就沒認真驗收成果。」

控訴太假,演技不夠,真情太虛。看破低階版先聲奪人的奈緒一臉漠然。

「抱歉,傳送點定在你房間——說來,你們夫婦就是假也沒必要把傳送陣安在自個房間吧?你不要隱私我還想尊重。另外,近期準備結丹不怎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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